?这可不像你啊!”林一帆笑道。
“我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啦。这心里总有些不安,总有些担心。慌慌的,但又说不清楚为什么。”吉利道。
“别担心,拿出你工作一样的勇气来。”林一帆安慰道。心里却是一阵阵地刺痛,这吉利的不安不也正是林一帆的不安么,他需要给吉利也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于是,林一帆暗吐了口气,捧起吉利的脸认真道:“再不要多想什么了,明天我就去家里安排一下。”
“家里?你家里?”吉利有些不解,其实她还没有完全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两人交往了这么久了,他却从没有提及过自己家里的事情。
“是的,待我先回去一趟,然后我就带你去见他们好吗?”林一帆道,脸色却有些凝重。
“你没事吧?”吉利有些担忧,却又不想多问,她隐隐觉得林一帆一定是有着莫多的苦衷的,她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她不想在他的眼神里读到太多的忧郁,尽管这种忧郁深深地吸引着她,甚至让她迷恋。
“没事。”林一帆浅浅一笑道,“我的家里有些状况,我需要先回去和他们沟通一下,但是我保证,一切都会顺利的。”
“我当然相信你。”吉利有些困惑,但她宁愿相信这个男人,因为她爱他。
“好了,起床吧!”林一帆故作轻松地在吉利的屁股上揩了一把油道。
“要死啦你!”吉利推开林一帆,下床拉开窗帘。
一抹阳光斜进窗来,照得林一帆有些睁不开眼,也照得林一帆心里有些慌张。
林一帆没有坐吉利的车子,打电话给杨杰交待了些公司里的事情,便独自一个人搭上了去八里桥的公交车。
城里自有城里的繁华,可乡下也自有乡下的沉静。车子只能停靠在南河沿,往北约莫还有三四里地便是老屋。已是深秋,天高云淡,八里桥淹没在一片芦花的海洋,灰翁鸟还是这么孤寂的叫着,却还是不见它的踪影。
童年往事一幕幕地闪现在眼前,林一帆有些踯躅不前了。
“哟,这不是不是广志家的儿子么?”有老农提着镰刀钻出芦荡。
“是啊,你在作什么呢?”林一帆点头称是,问道。
“这片芦苇该收了,我正准备开镰呢!”老农指着河滩道。
“我看芦叶还发青,等一些时候才好呢!”林一帆道。
“哎,你们城里人不懂,现在正好开镰,等发黄了,芦杆就硬了,不好割了。”老农笑道。
“是吗,还有这说法?”
“当然了,万事自有规律,强求不得。”老农道。
“是啊是啊,有道理。”林一帆应道,若有所得。
“你快些进去吧,你爸怕是等着你了!”老家道。
“不会的,我这次回来没跟他说。”林一帆解释道。
“噢,那你应该常常回来,你爸一个人不容易。”老家看了林一帆一眼道。
“你说得是,以后我会的。”林一帆点头称是。
对于父亲,林一帆的内心一直是矛盾重重,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