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找你真难!”一见林一帆进门,黄莺便从自己的桌位上站了起来,不无讽刺的浅笑道。
“又在笑话我是吧!”林一帆自嘲地笑了笑,也顾不得旁的,只是快步走过去,想好好地看一看她。
几日不见黄莺,却发现她越发的清瘦了,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地从失去母亲的悲哀中走出来,所以尽管休息有一段时间了,脸上竟然还是没有一丝血色。
“不好意思啊,这几日赶巧新厂区开工,应酬多,几乎天天醉酒,对了,昨天我是回了你电话的,你却也不知去哪儿了,也不在家。”林一帆虽然有些心痛,更有一丝内疚,但还是不忘解释一番道。
“嗤!你们领导有领导的大事要忙,我们小民也自有小民的琐事要烦,所在照不着面很正常,林主任不要忘心上就好了!”黄莺冷笑一声道。
“呵呵,瞧你这话说的……可就透着生分了!”林一帆脸色一红,不敢迎着黄莺看,只是悻悻地扫了一眼办公室内,那些家伙却是多数不敢接触他的目光,稍稍触碰便赶紧沉下了头去。林一帆感觉着有些怪异,便迟疑着收回了目光,最后却被黄莺桌上的一个小纸箱吸引住了。
“这纸箱里都是些我的私人物品!”黄莺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然后从手边的小包里抽出个白色信封来,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毅然地递到林一帆跟前道,“不好意思啊,这些日我一直在犹豫,便终于还是下决心写了这封辞职信,麻烦你帮忙交给高总吧,谢谢了!”
“什,什……什么?辞职?开什么国际玩笑!”林一帆结结巴巴地一把拽过信封,撕开封口,颤着手抽出笺纸。匆匆忙忙看了一遍,似乎是不信,重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猛地往来桌上一拍吼道,“你有病啊?发高烧了?写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好玩啊?”
办公室里的人全都被吓了一大跳,几乎同时将诧异的目光全都集中了平时可谓是温文尔雅的林一帆身上,林一帆和黄莺关系好,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不是秘密,但却是实在想不到这回林一帆的反应竟会是如此的激烈。
只有一个人还算谈定。那便是黄莺了。林一帆的反应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可以说,下这个辞职的决定是万难的,但既然已经下了,那么即便万难。她黄莺也会坚持走下去,因这就是她的性格。这封辞职信对林一帆的打击一定是巨大的,这一点黄莺完全可以相象,心中也有不忍,但痛中却泛出一丝隐隐的甜来,更夹杂着一种折磨仇人一般的快感。当然,林一帆绝对不是什么仇人,便若要离开得干脆,将他当个仇人又如何。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离得彻底,才能离得了无牵挂。
“我没病,也没发高烧,我清醒得很。倒是林主任有些失仪了!”黄莺淡淡地笑了笑道,“当然了,没有提前和林主任打声招呼是我的错,这不,大家都忙嘛,打个电话也不容易!”
“你……哈……呵呵……”林一帆除了尴尬地发出几声根本掩饰不了任何东西的笑声外,无语了。她黄莺不是不想跟他商量这事,也不是不给机会,电话打了不下七八通,来公司也曾想找他面谈,可他林一帆当一回事了吗?真的有哪么忙吗?是啊,他林一帆这是怎么啦?他是真的忙忘了?醉忘了?还是根本就不想记起这个事?他到底在躲避什么,还是在漠视什么?
“林主任,按道理我是应该提前一个月提出申请,然后等你找到接替我的人再走的,但我前前后后已经实际脱岗半年多了,这个岗位也不再具有急迫性,所以,我想从明天开始就正式不来了,还希望你能同意,谢谢了!”黄莺用一种出乎寻常的平静的语气道,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这么说,你是决定了?”林一帆盯着黄莺的眼睛,一字一板地问。
黄莺勇敢地迎上林一帆那略带绝望的目光道:“是的,这对于我来说,是最最准确的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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