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张梅花簪图,虽然花式确是时新,但也是金银就能制成,莫非自己看错了?
金珠用手摸着下巴,有些为难:“这让我怎么说呢,东西虽然大都差不多,但有些东西还真的不一样。我有些更漂亮的花式,如果不是某些特别的材料,还真做不出那样的效果,我让方大娘来看看,不过是想心里有个底,否则我随手画出,胖哥哥店里的老师傅却没办法做出来,那岂不是白搭。”
笑歌笑咪着眼睛看着手中的紫砂牛,手上轻轻的搓揉着,半响眼睛一睁下了决心,他从小就不走常人路,旁人小心害怕的东西,他偏偏喜欢去试一试,“好,我会跟白掌柜说,你家方大娘来了让她四处看看,就是老师傅做活的地方也能去转转,只要真能做出好东西,教一教方大娘做首饰也无妨,呵呵!”
金珠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他话说的轻巧,那方大娘一瞧就知道不是做首饰的匠人,敞开来给她看她也看不明白,说教一教也不过是场面话,不过,既然人家都那么痛快的答应了,那自己也不能太计较。
咧嘴一笑:“谢谢胖哥哥,还有件事请胖哥哥帮忙隐瞒,既然我们以后要合作,那我那张梅花簪只卖1银子实在是太过便宜。不过,我金珠说出话就不能反悔,只是请胖哥哥对掌柜说起时,就说是试验品没给银子,我对我自己的人也是同样的话,行吗?”
笑歌对金珠这个要求很奇怪,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要紧处,也就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又商量了几句,笑歌的随从又上前来回话,说道是他家的黄管家已经接到,正朝着府里过来,笑歌现在动身回府正好。笑歌和金珠要商量的事都已经说定,当下道了歉先行离开,留下金珠方姚氏三人在雅间里。
“金珠,你刚才和那个笑歌说的怎么样,那张梅花簪真只给了1两银子?”方姚氏吃饱喝足,瞧见笑歌走了,忙过来金珠旁边坐着,她可没有忘记刚才金珠挽着手说的话,自己虽然蹭了一顿好吃食,但如果还能有些别的甜头,她会更加乐意。
“方大娘,你刚才没注意到那个笑歌的随从进进出出的?”笑歌的随从对笑歌说话几乎是贴着他耳朵,金珠也是勉强才能听见,她可不相信方姚氏隔着那么远也能听见。
“看见了,怎么,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方姚氏心里隐隐感觉不妙,瞧着金珠的脸色,难道那张图纸就只换了一顿饭?
“嗯,那张新花式,店里的掌柜拿给老师傅们看,他们说不好做,而且还不知道出来的效果是否能和图纸上的一样。笑歌说,虽然是一个时新的好花式,但如果不能做出来卖钱,那这张花式就不值钱,所以他想先让店里的师傅做出来先卖,看看效果再说。”
金珠一口气把话说完,垂头丧气的模样让另一家的媳妇心疼起来,把金珠拉了过来:“金珠,咱不生气啊,你跟婶子和大娘说说,他们为啥说不好做,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珠低着都暗暗称赞另一家媳妇上道,忙用有些不好意思的声调道:“他们说是想是我年纪小,没见过多少世面,只想着怎么好看怎么画,完全不管能不能做出来,还说要我有空可以上店里多去瞧瞧,长长见识。”
“这、这怎么话说的?金珠你怎么就见识少呢,你家以前那可是...”方姚氏第一个念头就是店里的老师傅们鸡蛋里挑骨头,明摆着要压价,自己手艺不精没本事做出好东西,却赖人家没见识,到底是谁没见识啊,要是真没见识,那个笑歌怎么可能一见那图就请金珠来雅间,分明就是店里的老师傅们挑事。
方姚氏的话还没说完,被金珠抬眼一瞧就咽了回去,那话不过是心底下的猜测,不能拿来面上说,来口子里逃荒的人家,不愿意提及家里的事,那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和伤痛,没事还是少拿这些事来说话,免得惹得大伙脸上不好看,随即咳嗽了一声。
“那金珠啊,你打算怎么办呢?”
“方大娘,这事让我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不成那就算了,反正今天这一桌席面可花了不少钱,就当是那张图纸换的吧!”金珠一瘪嘴,脸上一副委屈的模样,手往方姚氏的胳膊上轻轻的掐了掐。
方姚氏一愣,眼角扫了一眼跟来的另一家媳妇,瞬间明白了金珠的意思,也顺着金珠的语气叹了几声,又吃了几口菜,瞧着时间不早了,才起身带着金珠出城返回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