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今年任杰翔年满十四岁,七年后可就二十一岁,金珠能在这段时间内不论婚嫁,但任杰翔却不一定。他那样的出身那样的门第,有的是人家把闺女往府里送,七年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能发生的事情太多,说不定,过几年就有消息传来,忠勇王府三公子大婚,那到时候金珠可就能解脱了。
戚妈妈没有留下王府的一丝一毫,证明了在她的心里,其实也是有着这样的后招。既然如此,那金珠就不能单方面的承认这门亲,事情终究是什么样,蒋家父女心里自己知道,只需把这当成立业的七年之约就行。
所有人只有满仓吃得最欢快,边吃边朝金珠猛使眼色,嘴巴不住的往金窝的方向努,瞧着金珠没有注意他,脚下在桌子底下轻轻的蹬了过去,不过却没有踢到金珠,踢到了满柜脚上,引得满柜朝着他直瞪眼,小手挥着张口就告状,被秦王氏抬手给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总算是引起了金珠的注意,两人在饭桌上挤眉弄眼了半天,秦王氏猜不透两人的意思,金珠的亲事又没有结论,满仓和金珠两人太过亲近,始终让秦王氏放心不下。
吃过饭,秦王氏硬是找借口拦着满仓出门,金珠心里挂着钱杨氏,见满仓半响不出来,也没有继续等着,转身跑去找钱杨氏。
“蒋二姑娘,真是太好了,那家人终是没有接你去。你相信婶子,那样人家不去正好,别看着他们表面风光,里面的龌龊事情可多了去,咱们虽说日子是过着苦了点,但终是心里亮堂。这样日子挺好,真的挺好,你相信婶子,婶子就是这么过来的,相信婶子。”
钱杨氏看见金珠上门,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她没有在金珠的脸上看见不快,才大着胆子说了几句话。嫁去好人家本是所有女子最期待的事情,她这话里有很大的嫉妒嫌疑,但却因为真心担心金珠,才冒失的说了出来,希望金珠能明白她的心意,别恼了她。
“钱婶子,你放心,我心里明白着呢。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你的手套可做好了?”金珠笑着安慰着钱杨氏,她来找钱杨氏可不是为了议论自己的事,蒋保山同意她做事赚钱,她还不得赶紧的行动起来,时间可就是金钱啊!
“还、还没有。”钱杨氏有些脸红,她一直挂心着金珠的事,回来后又忙着做饭,还没有来得及做另外一只手套。
“没有?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做。钱婶子,你还有没有更粗糙些的布,就是最粗的粗布?”
金珠拿着钱杨氏做好的一只手套看着,布料虽旧,但却很柔软也很薄,是洗过无数次后的结果,这样的手套只能晚上睡觉时使用,白天干活时就不成了。
“粗布?蒋二姑娘,你要粗布做什么用?”钱杨氏边问边低头翻找,她带在身边的衣物都是往日里最旧最差,但凡好一些都沿途变卖掉了,但却也没有粗布这样的布料,只等翻出一些相对粗厚的布来给金珠看。
“哦,你的手要能长时间的做绣活,光靠晚上保养可不够。白天砍柴烧火等家事最容易在手上留下老茧和粗皮,如果能有粗厚些的布,用来做成一双劳动手套,你白天戴着干活就能防止手再次受到伤害,加上晚上的敷药保养,很快的,你的手就不会刮毛花线了。”
金珠带来了蒋保山熬制的一种油,这种油出自山上一种叫黄鼠的小兽,比家猫大些比狗又小些,长得非狐非狼,全身灰土色一点都不起眼,肉质也不好吃,但它身上的油却是好东西,对治疗伤口那可是一绝,用来给钱杨氏治手上的粗糙的皮肤,那可是大材小用。
不过,此时的金珠已经顾不上这么多,尽快把钱杨氏的手上皮肤治好,尽快的做出第一个荷包,拿去锦绣苑去估价是她现在主要考虑的事。
“钱婶子,这是黄油,你每天晚上临睡前,把手仔细的洗干净,沾一点在手上各处,慢慢的搓揉开,一定要保证每一块肌肤都搓揉到,直到黄油渗进皮肤里为止,然后把这双手套戴上系好。到了白天,除了需要下水的事情,其余的家务事,你都要戴着粗布做的劳动手套,别怕一开始别扭不习惯,你要知道,晚上刚让手上的皮肤恢复了一点,白天可不能又毁掉,事情做慢点总会习惯。如此只要几天的时间,你的手就基本能好了。”
钱杨氏挑拣了半天,根据金珠的要求,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布,当着金珠的面就把两双手套一并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