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金珠就想下车去找张老汉。
“二小姐,你这是要去哪?”白掌柜把马车拉停伸手拦住金珠。
“回家啊?”金珠奇道。
“二小姐,如果老奴没记错,你家是在口子里的福保村,离县城还有近一个时辰的路,你这赶着下车是还有其他事?”白掌柜也满脸奇怪的看着金珠。
“没事啊,我这是要赶张老汉最后的一趟牛车,如果错过了,那我可得走着回去了。”金珠扒开白掌柜的手,边说边要跳下马车。
“哎呦,我的二小姐呀,你哪用去赶什么牛车,老奴直接把你送家里不就行了吗?”白掌柜闻言满脸的责怪,用手把金珠拉回车厢,“那些个车哪有我们自家的马车坐着舒服啊?”
白掌柜不满的嘀咕着,手上的鞭子一声脆响,嘴里一声吆喝,刚停下的马车又开始动了起来。
重新回到车厢内的金珠,脑子像被门夹过一样,一脑门子的浆糊,瞧着笑歌看过来的奇怪眼神,问:“胖哥哥,白掌柜没事吧?”
“没事啊,他能有什么事,倒是你,珠妹妹,你好像有事?”笑歌同白掌柜一样,奇怪的盯着金珠看。
“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胖哥哥,你这样说很奇怪?”金珠更是糊涂。
“如果没事,你刚才干嘛要下车去坐什么牛车?”笑歌问。
“不坐牛车那我要怎么回家啊?还有近一个时辰的路,难道让我走回去?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来往家里和县城。”
“那是以前,今后,让白掌柜送你回家,你不用再去坐什么牛车了。”
“为什么?”金珠终于发现,不但是白掌柜,连笑歌都有问题,以往从来不关心她怎么来往的人,现在却告诉她,以后有专人接送,她警惕了起来。
“什么为什么?”笑歌奇问。
“为什么今天对我那么好,又是帮我换大院子又是送我回家。”金珠问出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是我干妹妹啦!”笑歌说得理直气壮。
“二小姐,老奴早就说过,大少爷对自己人最大方,呵呵!”白掌柜耳朵尖的听见两人的话,探头插了一句。
“啊!”金珠眨巴着眼睛瞪着笑歌,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迟疑了下问:“今天换的那处院子,租金没涨吧?”
“哈哈哈,不亏是蒋金珠啊,既然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你还真财迷。”笑歌爆笑出声,看向金珠的眼神充满宠溺,他从来没有发现,如此财迷的举动既然让他那么开心。
“这不是财迷,这是生意,我当然要问清楚啊。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不过周围一直有人不方便找你商量,现在才说罢了。”金珠正色道。
“生意?也对哦,那租金的问题我就要重新考虑考虑了。本来想着照顾下自己的干妹妹,随便收点意思意思就行,既然你那么说,那就重新议价。”笑歌收起脸上的笑容,装作正经的道。
“不行,大少爷,你这样可不行啊,老奴绝不答应。”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能不算话,你不能重新议价。”
笑歌的话音刚落,白掌柜和金珠抢着反对。
“你这个老奴才,不过一天的功夫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到底谁是你的主子啊,嗯!”笑歌状似发怒的瞪着白掌柜。
熟知自己主子脾气的白掌柜没有被吓到,反而大声纠正道:“大少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二小姐不是外人,老奴的胳膊可是一直都朝里拐的啊!”
“你这个老奴才还有理了啊,出去出去,把你的车赶好,要不等会掉沟里,看你怎么办!”
“是,大少爷,呵呵!老奴再多最后一句嘴,大少爷,你可不能涨二小姐租金,依老奴看,那点租金还是别收了,兄妹之间还收钱听着怪寒碜的。”
“出去,你快给我出去。”笑歌把白掌柜赶出了车厢,龇牙咧嘴的对着金珠嚷嚷道:“珠妹妹,你瞧瞧,不过一天的时间,这老奴才就不知道谁是他的主子了,等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收拾他。”
“信你才怪。”白掌柜和笑歌主仆情深,又岂是因为这点小事就会被随便处罚。
金珠扁着嘴看向车厢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和远处点点亮起的烛火,让她猛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