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钱丰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钱先生,要不你们住到小窝庄里来吧,人多热闹办事也方便。你们家的院子一时没盖好,你们可以同老顾一样,先住在小楼里,等院子盖好后再搬,行吗?”金珠实在是等得心焦,钱丰夫妇现在还住在福保村,有事去喊,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
“是,二小姐。”钱丰在这个事情上很豁达,两层小楼是下人住的地方,自己终生契约都签了,和他们也不过是个称呼上的差别,住在哪里都一样。况且自家过年的东西还没准备齐全,来庄子里和大伙凑合着过不仅省事还热闹,何乐而不为呢!
“那就好。”金珠点点头,她怕钱丰在乎名声不答应,已经准备好了一番说辞,预备他拒绝时说服他,没想到钱丰一口答应下来,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行了,老顾、钱先生,今天叫你们一是为了月红,二是月红今天的事给我提了个醒,咱们小窝庄不能再像现在这么没规矩,等办完了月红的事,咱们仔细商量定一套小窝庄的家法来。”
“是,二小姐。”老顾和钱丰躬身答应。
“老顾,你看看月红清醒了没有?”月红晕了好一会了,听着她越来越小的呻吟声,应该是快清醒了。
月红其实早已经清醒了过来,不过是看见自己爹在旁边,她不敢随意动弹,只能继续靠着椅子闭着眼睛装昏迷,这会金珠叫老顾过来看,她忙装出一副刚清醒过来的样子,迷迷糊糊的叫了声:“爹,我这是在哪啊?”
“月红,你醒了,快起来,二小姐在这里。”老顾对自己女儿很了解,只一眼就知道她早已经醒了,悄悄在她手背上敲了一记,警告她不要在胡闹。
“奴婢见过二小姐。”月红走过来跪在金珠面前,低着头道。
“嗯,说说吧,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金珠没有叫月红起来,存心想给她点教训,让她跪着回话。
月红委屈的扁扁嘴,摸了摸刚被老顾敲过的手背,把到眼眶的泪忍了回去,不过声音却有些哽咽:“回二小姐,奴婢不是为了奴婢自己,奴婢是为了巧月。巧月她现在很惨,被打得遍体鳞伤,如果不救她,她会死的,二小姐,奴婢求求你,你救救巧月吧!”
“停,月红,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金珠拦住月红的话头,皱着眉头看着她。
“奴婢没有犯错啊!”月红摇摇头。
“没有犯错?”金珠反问。
“不是,奴婢有错,奴婢不该没大没小硬逼着二小姐答应,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奴婢是实在是没法子了才会想出这么一招,求二小姐恕罪。”月红眼中含泪咬牙点头认错。
“好,既然你认错,我也不重罚你。钱先生,月红强逼主子,这在一般人家是个什么样的罪?”金珠转头问钱丰。
钱丰道:“每家的家法不一,不过强逼主子这样的事,无论是在哪家,都是重罪,重则可送官处死,轻则也要受鞭刑。”
“鞭刑?”金珠一阵毛骨悚然,想起上辈子某个国家的鞭刑,那可是惨不忍睹,大男人也挨不了几鞭,何况是月红这么细皮嫩肉的身体。
老顾和月红也一阵颤抖,两人都不敢说话,眼中充满哀求的看着金珠。
“咱们小窝庄不是高门大户,家法不用定的那么重,不过凡事都有个由头,强逼主子这条罪不能定死,要有个最重处罚和最轻处罚,根据事情的由头来实际判断,钱先生,你说是吧?”金珠想起上辈子的法律条款,好像也有那么一项规定,很多罪如果情有可原认罪态度好都能轻判。
“是,二小姐,我现在就记下这一条家法。”钱丰拿出随身带着的纸笔,边写边念:“小窝庄家法第一条,以下犯上逼迫主子者处以鞭刑一百,视情节轻重,可适当减轻或者判重。二小姐,你看这样行吗?”
“一百鞭上下浮动?”金珠的眼皮直跳,她看看老顾又看看月红,想了想看向洪三:“洪三,你师傅以前不是掌管府里的家法吗,你去找根行刑用的鞭子来给我看看,快去。”
钱丰张口就是一百鞭,瞧老顾和月红的脸色,虽然脸色害怕,但却没有太多的恐惧,说明这样的处罚没有超出常理,想想上辈子某个国家的鞭刑,金珠不禁暗想,难道行刑的鞭子不是自己认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