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孕呀,如果是李维的也就算了,可是,老天爷却在故意捉弄我,让我受尽折磨,又让我忍受疼痛,甚至有可能还做不成妈。红叶眼圈红了。
秋月瞅了半天,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对不起,二嫂,又捣你的伤疤了,不唠了,不唠了。”说着转身走了,关住外门时,看见红叶还在院子里站着,又叫到,“别忘了那棉花地肥料的事。”
益红油坊前,燃起了劈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往的路人不时停下来驻足观望,有的在议论,有的在打问,有的向院子里探着脑袋。
红叶穿着工作服,戴着工作帽激动地合上电闸,“嗡嗡”的棕油机声响动,已经炒干的棉籽被放进了榨油机铁斗里并缓缓向下移动,黄黄的棉籽油从漏油盘里慢慢流下来,犹如黄色的小瀑布。???工人师傅们身着工服在各自的岗位上,不停地忙碌着。看着那黄黄的棉籽油,红叶与张晓击掌。
走出操作间,红叶摘下口罩,向路人介绍:老乡们,这里是榨油坊,只要有需要,我们真诚欢迎大家来这里榨出你想要的棉油。
天空晴朗,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喜鹊在路旁的杨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益红油坊”四个红底黄边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第一桶油经过加热过滤送出来了,看着那发黄透明的轻质棉油,大家激动地跳起来了。
“这油不错。”
“以后我们不用再跑远路了。”
“不知道这价格怎么样?”
……
院子外面的一些人在议论着。
张晓提着一小桶油走到门外,大声喊到,“乡亲们,大家看,质量第一,价格优惠,服务至上。只要到我们这儿,你们就是上帝……”
院子外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肖老板,那家作坊开业了。”
“开业!”肖老板听后又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看了一眼那个小伙子,将烟巴狠狠地扔在地上,点点头到,“等着瞧吧!”
天黑了,益红油坊的灯还亮着,机器还在那不停地转动着。
红叶回到家,铺开信纸,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梅英报喜。
张晓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阳阳,久久没有睡意。
秋月枕着一全的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胸脯上,“这二嫂就是有能耐,别看她年龄不大,那股子劲真还比不上。要说开业这事,多亏张晓了,要不是他跑前跑后的,只靠她一个人也够呛。”
一全不服气,将胳膊从秋月的头下移开,叹气到,“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秋月也叹气到,“这红叶有功了,我怎么也要有点动静,要不然,咱家老太太又该呲我了。”
一全闭着眼睛不吱声。
秋月拉灭灯,又到,“又吃的这些药,不知道管不管用,医生说两个人要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一些,这样才会增加怀孕概率。我看,今年就别出去了,好好在家陪我,好吗?”
“睡觉!”一全将身体转向一侧,蒙头而睡。
二月二过了,又到了外出打工的时候,看着别人都抗着大包袱小包袱走了,秋月着急了。她担心一全不听劝甩手走了,便把老太太找过来劝导劝导。
听着老太太的唠叨,一全想,给她找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她就是个不下蛋的鸡,你就是把那东西都给她灌进去,她也照样怀不上。
在老太太的苦口婆心下,一全答应她再考虑考虑。
几天来,一全一直在想,秋月虽然不能生,但人长得漂亮,外人也没传过她不三不四的事,再加上她的嘴会说,老太太一不挖苦,二不讽刺,还经常宠着她,见人就夸秋月这也好那也好,不管咋说,老太太就是喜欢她。考虑再三,觉得秋月说的还是有点道理,就当作死马看作活马医吧,说不定碰巧了还真能怀上。看着秋月那苛求的目光,他算是答应了,“行,今年不出去了,好好在家里陪陪你,看你能不能下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