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说着,秋月又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张晓拉着水,带着药桶,帮红叶一块去喷洒农药。
张晓很熟练,一套流程一气呵成:灌水、兑药、背上桶子开始加压。
可红叶却是第一次,这药桶少说也有三四十斤。她背上药桶,那小腰马上弯了。按照张晓说的加压、打开开关,喷头对准棉花叶。
虽然是第一次,但红叶很认真。但那股农药味却让她难以忍受。虽然用毛巾捂着鼻子,但那气味还是觉得难闻。
路过地头的人见他们有说有笑的,觉得就像两口子,故意开起了玩笑,“张晓,把地弄好了,别让它荒了。”
“开啥玩笑,看好自家的地就行了。”张晓抬高嗓门笑到。
红叶听不懂,跟着傻乐。
老太太闲着没事,到秋月家“问安”后,自己溜达着到了田了,看着那一片片庄稼,她长叹,好长时间没来了,这庄稼长的真好啊。
老太太边走边想,她光鼓捣着油坊,那块地是不是也快荒了。她不自觉地向那块曾经跟了她大半辈子的棉花地走去。
刚到地头,就看见那块地里有两个人。再走近看看,那俩人不是外人,正是张晓和红叶,他们俩有说有笑并排向后退着喷洒。
老太太最见不得张晓,更见不得他与红叶在一起。老太太怒气冲天,一边喊一边大步向地里头走去,“张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
听到那骂声,红叶知道坏事了,赶忙向走过来的老太太解释,“娘,别生气。这是他帮我,我也没有干过这活。”
老太太走过来,厉声到,“你怎么老找他帮你的,这男人多的是,你怎么就只找他,你安的啥心!”
张晓关住开关,停下来,“大娘,你,”
“别叫我大娘,快滚!”老太太拿起地上的土疙瘩就向他砸去。
红叶也关住开关,刚要为张晓辩解,就听到老太太说,“走不走,不走我喝药了。”老太太转身要拿药瓶。
张晓一听吓坏了,“别,别,别,我走,我走!”张晓看看红叶,立马放下药桶向外走。
“娘,他走了,这一大片地,谁帮我?”红叶不高兴地问到。
“我!”
老太太走到药桶跟前,很利索地背在了肩上,又很熟练地打开了开关。
看着那喷洒的雾状农药,红叶既生气,又感到有点惭愧,姜还是老的辣呀,不服不行。
天很热,红叶背着那药桶早都出汗了。
老太太赌着气,一句话不说。
一桶、两桶、三桶,一分、五分、十分、一个小时,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
红叶不忍心,想让老太太休息一下,便走过去叫到,“娘,别累着,天这么热,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慢慢来。”
老太太气性大,理也不理。只见她脸上的汗水一直往下流。
老太太突然感觉身体有点不适,向外挪了一下,自己放下药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红叶没在意,正想着她的那个倔强劲头,可转眼功夫,却看见老太太一下子躺下了。红叶顿感不妙,脸上汗水急下,背着药桶大步跨过去,“娘,娘。”红叶一边喊一边掐她仁中。
“找人?她能找谁,肯定是张晓。”秋月在家里坐着有点不耐烦了,突然想起了地里的红叶。
这田地距离秋月家不太远,翻过两道坡就到了。
晃悠着走到地头,正听见红叶大喊着,“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怎么啦,怎么啦?”秋月紧走几步。
老太太睁开眼,但仍躺在地上,感觉到恶心头晕。
听到叫喊声的人也来了几个,帮着她们将老太太弄上车。
红叶正拉车向前走,却又突然感觉到一阵眼花头晕,瞬间倒在了地上,休克了。
众人又马上手忙脚乱地给掐红叶仁中,擦冷汗。
等红叶慢慢醒过来,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可红叶仍然腿软站不起来。
有人说,肯定是天热,喷药中毒了,赶快送到卫生所吧。
秋月在后面跟着,大伙把这娘俩送到了村卫生所,经检查后挂上了液体。
一会过后,当老太太稍清醒一些后,看看对面的红叶还在迷糊中,不但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还倒生气到,“气死我了,差一点没死在地里。”
秋月坐一边,听见老太太在这个时候,还在生气说着气话,赶快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