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洋见到红叶还有点拘束,低着头说到,“上周回来时,娘说身体不舒服,就让我请了几天假回来看一看。正好,这地里需要人,我先呆上两天帮帮她。”
“行,知道了,别着急,一会过来帮你。”红叶到。
“不用了,二嫂,我自己能行。”吕洋客气到。
春草一边摘着棉花一边又问红叶,“这是谁呀,你家邻居?”
红叶叹了叹气,“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小吕哥哥,秀雅两次来到他家,就是帮他们照顾小吕。这孩子正在上师范,还有一年毕业了。他娘患有先天心脏病,身体不太好,干不了重活,这地里的庄稼也需要有人打理,现在他们家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需要人,让秀雅再过来不行吗?”春草想了想说到。
“让她过来?啥理由,秀雅不挣钱了?再说,她这心里还装着李维呢?根本不可能。”红叶说。
“那是她没遇到合适的,遇到比你家李维更好的,说不定还会移情别恋呢。她老家那个不就是被她一脚踹掉的吗!”
红叶没想到,秀雅到现在心里还装着李维。莫非他们俩现在还联系着,“春草姐,你难道对李维一点不知情吧?”
春草伸个懒腰,皱眉到,“不是我说你,咱俩啥关系,我要知道还不告诉你,这胳膊肘怎么也不能向外歪。说句实在话,自从他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红叶想了想,又说到,“那不对呀,昨天我家里来信说收到了我寄的500块钱,可是最近我没有给家里寄钱啊,再说知道地址的就只有李维和秀雅,难道这钱是秀雅寄的。”
春草仔细想了想,说到,“她可能给你家寄钱吗?你把她的男人抢走了,现在恨你恨到骨子里,哪还有心思给你家寄钱,这不是有病吧。你再想想吧,你是不是让他寄钱了?”
春草的一句话,倒让红叶想起来了,她说,“那都是去年的事了,他临走时,我让他给家里寄上300块钱,可家里却说是刚寄的钱呀。”
“在哪儿寄的?”春草问。
“不知道,应该是在外地。”
外地?春草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到邮电所寄钱的那一幕:
“同志,我要寄钱。”
寄钱?一名工作人员递过来一张汇款单子,指了指柜台上面那个汇款模板,“请你按照这个单子填写。”
春草照着那个模板填好了汇款单并交给了工作人员,转身时却意外瞅见了李维退款通知单。当时我还犹豫了一下,他多长时间不在这儿干活了,怎么还会有退款单子呢,后来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听着春草寄钱的那一幕,红叶问,“你是说那些钱可能没有寄回去?”
“是的。如果真是你家李维,那一次应该是没有寄到家里。”
俩人边聊边干活,这时间过得还快点,不知不觉间她们已把这块地的棉花摘完了。
红叶抬头看看吕洋,他依然猫着腰在那里忙活着。
红叶与春草来到吕洋家地里面。
吕洋觉得不好意思,说到,“二嫂,你的事还挺多,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行。”
“行什么呀,你就别客气了,三个人总比你一个人强呗。”红叶说。
春草看着吕洋有点腼腆,又故意逗他,“找媳妇没有?”
媳妇?吕洋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不,还没有那个打算呢。”
“刚才听你二嫂说,你是师范生,那将来就是老师啊。”春草又说到。
“是,明年我就毕业了。”吕洋腼腆的不敢抬头,问一句答一句,不问也不吱声,书生气还是比较重的。
红叶想,自己要不是家里穷,也一定会努力读书的,况且自己的成绩也不错,别说中专师范,就是大学本科,说不定也能考上。现在想起来,倒还有点后悔。不过,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一切都晚了,再想它也不可能了。
她直起腰,瞅瞅吕洋,感觉吕洋有点像当初的李维性格,别看他不吱声,但心里面却一直想着事。“吕洋,这学习的事可不能耽误。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你娘她不好意思说,你就别在见外了,给我打个电话,二嫂帮你。”
“谢谢二嫂,听我娘说,平时已经麻烦你们不少了,要不是你们帮忙,我们家不知变成了啥样子。”
“没事,谁让咱们是邻居那,再说,我给你妹还在一块呆过一段时间,这帮忙还不是应该的。”
提到小吕,吕洋又想起了妹妹说的那句话——秀雅姐人好、心好、千万别忘了她。
自从秀雅从这儿走了以后,吕洋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但在他心里,秀雅已成了他的亲人,每次从学校回来,娘都提到她,说她这也好,那也好。秀雅两个字已在他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吕洋向后瞅了瞅,春草正在往袋子里放棉花。于是便走到红叶跟前,红着小脸到,“二嫂,你有秀雅姐的消息吗?”
“啥消息?”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还在那个砖厂?”
“怎么,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