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还是叫我王总吧。”
茹玉也感到吃惊,这小子这么快改口叫妈了,喝多了吧。于是用腿使劲碰了一下李维,皱眉挤眼到,“着急了吧,我没说一定要嫁给你!”
李维木然,盯着茹玉哈哈笑了笑,“早晚的事!”
吴师傅和王总互相看了看,也跟着哈哈笑了,“这孩子实在!”
吴师傅又愁了一眼王总,“他说的对,早叫晚叫,早晚都得叫,显得亲。”
王总乐了,“来吧,祝你们心想事成,干杯吧!”
四个小酒杯在王总的提议下碰在了一起。
老头又要打开一个月饼,却被老太太叫住了,“你们男人那,心可大了,就知道吃,红叶那儿去了?”
老太太担心红叶又和张晓混在一块,于是便问到老头。
老头说红叶在厂里呢。
“厂里?她一个人吗?”老太太又问。
“不是,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有张晓吗?”
“就想到张晓,他的孩子不是烫伤住院吗?”
“住院!”这时的老太太又想起了那天村卫生室的事,想着张晓带红叶走时的情景,她不免来了一句,“不省心那!”
红叶与春草坐在厂子的院子里,望着那明亮的月儿,红叶说,“你们那儿过中秋和这里有啥不一样吗?”
春草想了想,说到,“有啥不一样,天底下就一个月亮,不就是吃个月饼就算过中秋了吗。咱不像人家有钱人,弄上几个菜,喝上一顿酒,甚至到饭店再撮上一桌。”
“天下中秋都一样,我们那儿也和这儿差不多,说不定,我妈她们还盼着我呢。”红叶想起来多少还有点伤感。
梅英从屋里拿出一条板凳,又取出一盒月饼分给两个孩子。尔后又掰了一半给老杨,把另一半用纸包好握在手里,不用猜,这是给红叶留着的。
两年了,梅英每年都留下一半,担心红叶回来吃不上。去年的那一半都放在一个柜子里都长出了白毛毛,也没见到红叶回来。今年,她明明知道红叶来不了,但还是把它包好放在那个柜子里,她说万一红叶回来了,她还能吃上一口家乡的月饼。
老杨咬了一口问到,“这闺女现在在哪里,是在她男人的老家,还是在砖厂?”
“她在那边开了油坊,肯定在她男人家。”梅英说。
“在她男人家?”老杨有点不解,他说上次寄来的钱,那可是从那个县的H镇汇来的。但上上次的信却是从那个山威寄来的。她真的开油坊吗?
“不知道,反正这孩子在干啥我也搞不清了。”梅英说着长出一口气,“今年来不及了,等过完年闲下来时,我一定过去看看。”
“哎,当初,我就应该说句狠心话,就不让她出去也没有这些事了。”老杨后悔到。
“出去倒也无所谓,关键是那个不是东西的保民,连一点亲戚面子都没有,楞是为了钱把红叶让人拐了。不知道这是你们老杨家的啥亲戚呀!”梅英再次责问。
老杨不吱声,他想到保民在监狱里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M市某男监。
保民瞅着从那缝隙里钻出来的一点月光,懊悔万分,本是家人团圆之时,却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念,毁了多少个家庭,现在想起来真有点以前说的那样——罪该万死。
可是想想媳妇千里迢迢探望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自己还有一点生活信心。
一年多了,保民的媳妇本不想来到这个令人生畏的地方,但因为老太太临走时的交待,再加上老百姓常讲的那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思前想后,还是费尽周折,坐了一天的长途车才找到了该市监狱。在征得同意后,她约见了保民。正好也是在中秋节前几天,也算是陪他过个中秋吧。
看着保民的憔悴样子,她心里的那份恨也许早就跑掉了。保民头发发白了,脸形也瘦了,以前的小肚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哭成泪人的媳妇,他也偷偷留下了那不值钱的泪水,“孩子好吗?老娘还好吗?”
几句话让保民的媳妇失声痛哭。在狱警的劝说下,她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说孩子挺好,就是怕见人,见人就有人问他爸爸去哪了。但老娘已经不在了,临走时说是想你,让我有机会过去见见你,让你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回家。
听到老娘不在的消息,保民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我该死啊,说着哇哇痛哭。
会见的时间到了,保民的媳妇递过来一个包裹,经检查,里面有几件衣服和两封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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