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张晓说。
红叶轻轻点了点头,将老太太扶上吕洋的自行车送到家。又帮她倒水吃了药,看着老太太没啥事了,嘱咐了几句走了。
秋月到家后,张晓又将她扶到屋里,“三嫂,赶快给一全哥发个电报让他回来吧,这家中不能没有人。老太太身体好,还能照顾你一下。就她现在这个身体恐怕自己也很难照顾了。”
秋月一边答应,一边又说着感谢的话。
离开老太太家,红叶又急急忙忙到了秋月家。看着秋月的精神状态比先前好了许多,心里也算踏实了。
陪秋月聊了一阵后,红叶也觉得让一全尽快赶回来。
自从秋月怀孕后,一全表面上不说,但心里却是高兴,毕竟这么多年了,让秋月怀上孩子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到了砖厂后,他干劲也足了。隔三差五地还喝点小酒,这酒当然都是便宜的,贵点的酒他也舍不得喝。下班了,没事了,阴雨天总得对着瓶子喝上几口,晕晕呼呼的,尤其是是干活累的时候喝上几口倒头就睡了。
以前干活啥心也不用操,现在不一样了,他卯足干劲多挣一些钱。农村吧,都希望将来生个儿子,给他弄套房子,再找个媳妇,算是有传后人了,所以他为了儿子拼命挣钱。
有时候连做梦他还偷偷笑,梦着他未来的儿子模样,梦着儿子的调皮样子,甚至还梦着为儿子找媳妇的情景,总之,他的心事也多了。
在干活的同时,也不忘挤出时间到附近的一些地方打听李维的消息,这也是老太太一再要求的。
跑的地方不算少,问的人也挺多,但就是没有打听到李维的消息,就这事让他有时候也觉得心烦。
有时候他也在想,作为一个大男人,有些事不好意思给家里人说,但给自己的亲弟弟说一说总算可以吧。可李维这人谁也不说,就像人家蒸发似的,反正是联系不上了。
这几天身体也不太好,还经常做着恶梦,思来想去,一全决定先回家看看。
秋月想了想,虽然距离过年还有一两个月,现在回来可能少挣几个钱,但现在家里的确需要他。再生考虑之后,秋月决定让红叶替自己给一全发个电报,催他赶回来。
按照秋月给她的地址,红叶骑车到了乡上,为一全发了电报。电报不是加急,是普通电报,估计一全收到的话也需要个三四天左右,但总比写信快了不少。
虽然医生说秋月没啥事,但对老太太来说还是有点不放心,她担心万一秋月有个什么事,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不说,更对不起未来的孙子。吃完药,她稍作休息后,又想到秋月家看看。
秋月在院子和屋子里来回走着,走了几圈后又到了外门口。
“秋月好点了吗?”她的邻居问到。
“好多了。”
“要多休息,千万别累着。”
秋月笑着到,“谢谢。”看着那个邻居走路那么快,又问到,“这是干啥去,慌慌张张的?”
“前面来了一个算卦的,过去瞅瞅热闹。”邻居说完,马不停蹄的快步走了。
算卦的?秋月回到院子锁好堂屋门,也想过去听听。
老太太拐过一条巷子,见前面围了好多人,也紧走几步跟着凑上来了。
“看你这生时不错,命也不错,是有福之人哪!”算卦先生是个瞎子,正在给一位中年妇女摆活着。
这中年妇女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连连点头,就连围观的人也说这瞎子算得准。
老太太虽然不是特别信,但看着周围这么多人的频频点头,心也开始痒痒了。她慢慢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先生,算一卦多少钱?”老太太蹲在瞎子前面问到。
那先生笑笑,“老姐姐,算准随心意,算不准分文不取呀。”
算准随心意,算不准分文不取,这行。老太太想了想。
“行,先给我看看吧!”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这老太太,怎么也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在这儿等了半天了。一点不讲究。”老太太旁边的一个女人马上嚷嚷到。
老太太瞟了她一眼,“你没看我已经坐在这儿了吗,你在那站着,谁知道你看不看哪。”老太太的一句话让那个女人不吱声了。
“来吧,把你的生时报一下,我给你掐指算算。”那先生用手抹了一下嘴说到。
“我呀,具体哪一年,我倒是忘记了,反正我记得那年是狗年,听我娘我说,生我的时候应该是四月十几,好像还下着雨。”老太太记不清生时,只能稀里糊涂到。
那先生掰掰指头,嘴唇还不停地动着,好像念经似的。
“老姐姐呀,你心气太重,好要面子,得理不饶人那。”先生到。
周围的人又开始频频点头。
“你这命也不错,应该是子孙满堂啊。”
“子孙满堂?那你说我这命里有孙子是吧?”老太太激动地问到。
“是啊,这孙子是没问题。”
秋月刚到,看到老太太坐在地上,激动的合不拢嘴。
听到她说子孙满堂,秋月也笑了,看来我这一定是儿子。
“先生,你再看看我家儿子、媳妇子有啥讲究没有?”老太太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