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走进屋,看见老太太在床上躺着抽泣,走过去问到,“娘,你又咋了?”
“咋了,你不知道呀,外面又炸锅了。”老太太哽咽着说。
“谁家的锅炸了?”秋月问。
这儿媳妇是不是有点傻,老太太突然停住抽泣,生气到,“什么谁家的锅炸了,我是说外面又在传她的那些事了。”
“听错了,我还以为谁家的锅炸了呢。又传她啥事了?”秋月想笑。
“说她给二懒好上了,不然的话二懒咋会帮着她收棉花,这都是什么呀,气死我了!”
可笑!秋月想了想,“二懒连自己家的地都不种,还有这闲功夫帮她,这二嫂也是能人啊,能让懒人帮她干活。”
老太太从床上爬起来,叹气到,“说的是呀,她用得啥招啊,肯定是……。哎呀,不说了,说出来都丢人啊。娘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我怕是帮不了你了,为了我这个大孙子,你赶快让一全回来吧。”
“知道,二嫂前天已经替我发电报了。估计这几天就回来,别生气了。”秋月扶起老太太。
其实一全早都收拾好了东西,准备随时离开,但又不想走的这么早,毕竟离过年还有一段日子,但最近一段时间的身体不是太舒服,总感觉小腹有点痛,前后吃了一些药也不管用。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要回家。
但回头一想,家肯定是要回的,但李维现在在哪儿,他还没有打听到。到家后,万一娘问起来这回事,不能说没找到吗,到时候还不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所以,在走之前,一全又找了两个地方。
那天,一全到了河口砖厂插坯的地方,向一个人打问着李维消息。
这时,秀雅觉得这个人有点熟,便放下工具走了过来,这不是李维的弟弟吗,于是问到,“三哥,你怎么来了?”
其实一全听说过秀雅这个名字,但真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笑了笑问到,“你是?”
“三哥,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我叫秀雅,你听说过。”秀雅将一全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
“怎么,你咋在这儿,你不是在……”
没等一全说完,秀雅问,“怎么,李维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啊,家里人老是打问这个事,弄得我都没心思干活了。”
“别找了,找也找不到,这附近的几个地方,还有比这稍远一点的地方我都去过了,就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秀雅说话时还有点沮丧。
一全知道秀雅大闹了婚礼,但她和李维之间到底有啥情况,他也不太清楚,看着面前痴情的秀雅,他想打问一些事,但看了看她又没好意思开口。
“真的,不要找了,如果我有他的消息,会及时告诉你们的。听说我们这儿的春草也到了你们家,见到她替我带个好,还有那个小吕娘,也给带个好。”秀雅说话时眼圈都红了。
“好吧,一定。”说着,一全又捂了一下肚子。
“怎么,肚子不舒服吗?”秀雅问。
一全笑笑,“没有大碍,好像有点闹肚子。”
听到汽车的声响,秀雅说,“三哥,这儿车不多,现在正好有车,你就回吧。”
一全回头看了看驶来的汽车,也没有多停,赶快往回走。
秀雅将一全送到大路边,看着他上了车,摆了摆手。
正当她转身离开时,邮递员过来了,“哎,等一等,有你们这儿的信,你帮忙叫一下秀雅。”
“秀雅?我就是,哪来的信?”
邮递员打开一个小夹子,找出那封信,让秀雅签字。
还是挂号信?谁的?秀雅想。
签完字,看着信封上的李家洼三个字,她以为信是红叶写来的,于是“哼”了一声,谁听你胡编乱造,捡了便宜还卖乖,说着就要撕掉。
当她两手捏住信封中间正准备撕的时候,却发现低下的那行小字里有吕洋的名字,怎么会是他?带着疑惑打开了信封。
“姐,你好,见信如面……”简单的几行字已让她热泪盈眶,谢谢你们还记得我,我没有白付出。
这封信足足有4页纸,先是问候秀雅,又谈了谈秀雅照顾小吕时的感动,还提到小吕娘对她的期盼,令她最感动的还是最后几句话——对我家来说,你是一座山,让我们心有所靠;你是一片天,让我们极目远兆;你又是一片海,让我们充满梦幻。姐,我们爱你!
小家伙,你乳毛干了吗,写得这么有情有意的,不愧是当老师的料。想着想着,她突然跑回宿舍,翻开她的一个小包,找出小吕写给她的第九封信看了看,信中有一句话更让她感动,“秀雅姐,你是我们家的唯一。没有我,我家不会残缺。但如果没有你,我们家就没有真正意义的生活。”
这姊妹俩都挺会煽情的,快把我捧到了天上了。秀雅一边流泪一边将两封信放在了一起。
吕洋,别夸我,我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秀雅在心中念叨。
一全从秀雅那里坐上车,回到了他的砖厂,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向火车站奔去。
他走了不到一小时,红叶发的电报到了。
“谁是一全?”邮递员来到砖厂问到。
“他回家了?”有人说。
“回家了?这是他的电报,谁替他签收一下?”
“电报?这人刚走,电报又来了。”说着一个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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