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趴我身上不算,还要耍流氓,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现在倒不敢承认了。”春草说。
“耍什么流氓呀,你可能睡迷瞪了,快睡,快睡!”红叶催促着拉灭灯。
灯光一灭,春草也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赶紧下床上厕所。
听着春草走出去的脚步声,张晓想趁机逃脱。
但春草着急,忘了拿点卫生纸。
当她正准备转身时,却突然碰见了张晓的身影。
春草吓得“啊”了一声,后退了一步。
张晓反应快,上去一把捂住了春草的嘴,“是我,别吱声。”
“张厂长?”春草心里一怔,“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刚才那吓人的声音,红叶迅速折起身,问到,“怎么了春草?”
春草扒开张晓的手,稍作镇静,“没事,你睡吧,刚才踩到一个软东西吓着了。”
这时,张晓紧张的心才算放下。
为了稳住春草的情绪,他使劲亲了一口春草的嘴唇。
啊,不对吧,他会这么主动想给我好啊,春草故意扭捏着,向外推张晓。
“今天的事千万别说出去。”张晓吩咐完,跨出外门走了。
春草有点蒙圈,“不对吧,刚才是不是他?是他要脱我的内裤?难道给他洗了几次衣服就感动他了?”春草蹲在厕所里想了半天。
跨出外门,张晓发现自行车不见了,“坏了,不会被老太太推走吧。”他有点担心,算了,时间太晚了,明天再说。
春草回到屋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老太太?张晓?这么晚了,她们想干什么?但想着张晓吻她时候的那种狂躁,她心里又多了一个问号。
张晓回到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半天,坏了,这事弄巧成拙了,红叶知道后会怎么想我,我怎么越来越糊涂,强扭的瓜不甜啊!张晓开始后悔。
第二天,红叶打开了外门,看见张晓在门口坐着,便走过去问到,“昨晚上咋把自行车放在我家门口了,要不是我帮你推进来,非得丢了不可。”
张晓赶快站起来解释,“谢谢二嫂,昨晚喝多了,到了这儿就以为到家了,放下车子走了。
看着红叶疑惑的眼神,张晓说,“二嫂,我先走了,今天工地还有不少事。”
红叶回想着昨晚春草的那些话点点头。
吃过早饭,红叶和春草正准备出门,吕洋却站在了外门口,“二嫂,上班啊。”
瞅着吕洋笑迷迷的,红叶问他有啥好事给二嫂说。
吕洋说自己已经毕业,开学就到乡上当中学老师了,今天过来想打问一下秀雅的情况,想趁假期过去见见她。
红叶看了一眼春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知道了,二嫂,你们去上班吧。”吕洋看她们摇头,自己有点泄气。
俩人骑上自行车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替吕洋发愁,更替秀雅担心,这个秀雅,这么好的条件她都看不上,她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秀雅一边在餐馆打工,一边寻找着李维,有时候还向吃饭的人打听。
没事的时候,也搬个椅子坐在餐馆门前,手里捏着佛珠和那个“戒指”,从过往的人群中辨认着李维的影子,她多么希望有一天能在这儿见到他。
一全又住进了医院,小贾还是给他陪床。
听说医院又在催促住院费,秋月把孩子交给老太太帮忙照看着,自己到了医院亲自问问医生啥情况。
“你坐下吧,我有事和你商量。”科主任说着打开了桌上的一台电脑。
秋月忐忑不安地坐下来,看着主任的眼神,总感觉今天不太对劲。
“这前前后后的几次治疗,你们还满意吗?”主任一边点着鼠标一边问到。
“满意,我们非常满意,让主任费心了。”秋月忐忑说。
“从检查结果来看,病情算是稳住了,但效果还是不太好,如果这样下去,病情会一次比一次差,另外,从经济上来说,你们也负担不起啊,不如再想想其它办法。”
“其它还有比这好的法子?”秋月疑惑不解地问。
“如果想延续他的生命,最好是把肾换了,你们亲人好好考虑一下。”
秋月一听,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小声问主任,“换肾?”
“对,换肾。”
“这得需要多少钱啊?”
“估计需要二十多万吧。如果买肾,可能花费还要再多一点,如果不买,费用要少一点,不知到你们家庭能不能负担起?”
“只要他能好好地活着,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治病,可我们是农村的,这要从哪儿弄肾呢?”秋月不假思索地问。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现在还能有点紧缺,从病情看,也只能从你们直系亲属中寻找合适的。”主任犹豫了一下。
“我们亲属?我能行吗?”秋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