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是一个小旗,本来他这样的级别根本见不着自己,若不是仲谦被谋杀,慕容长沣也不会见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归属哪个司?”慕容长沣冷冷的问道。
那人吓得把头埋的更深了,而后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属下任弦,江右司九江镇卫。”
慕容长沣听完后想了一下,突然说道:“这件事,你去做,现在起你就是鸾台黑衣。”
声音虽然不重,但是确认吓到了跪在地上所有的人,鸾台使者有七类,紫衣为尊,只有慕容长沣才有资格穿,其次就是红衣、黑衣、白衣、蓝衣、绿衣和杂色,鸾台黑衣的级别与各司主事同级,只因一句话从绿衣直接到黑衣,这个跨度自鸾台组建以来还是首次。
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长沣接着说道:“明日起有慕容长恭接手调查仲谦被刺案,除了任弦,谁也不许插手,告诉各地官府驻军,谁敢插手我亲自来请他喝茶!”
慕容长恭,慕容长沣的堂弟,阴险狠辣更甚于慕容长沣,鸾台手上的血有一半都出自于他的手上,但是这人却很奇怪,仲柔兰多次想让他接手鸾台,让慕容长沣解放出来,但他死活也不愿意,至今为止除了领受了一身红衣他什么职务都没有接受,那身红衣是整个鸾台的唯二。
所有人领命后,慕容长沣就让他们滚蛋了,毕竟鄱阳湖开战在即,徐煜还在不远的地方,对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对于仲谦被刺,仲柔兰的反应过于淡定了,只是回了一句:“找到他,让他死。”。
六个字对于外人来说好像仲柔兰对仲谦没有太深的情感,但是对于慕容长沣和宋俭来说却没有那么简单,他们都知道仲柔兰已经气愤到了极点,这甚至可以说是一道必杀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慕容长沣越想越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宋俭的房间,宋俭正伏在案上写东西,见是慕容长沣过来也不抬头,说道:“坐吧,豫章的旨意是让仲凡主持鄱阳湖的军务,剩下的就是你的事儿了,我不过问。”
“宋相,我不是为了这个事,我想和你聊聊刺杀案。”
宋俭缓缓抬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慕容长沣,他有点不愿意相信这个谍者头子会和自己聊专业上的事情。
“慕容请坐,我这几天也在想小孤山上的事情,太诡异了,两大谍者的人都在,不对,应该说除了苏青以外的三大谍者都到齐了,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谋事的人不是善类,更是个非常聪明自信的人。”宋俭将自己的感觉说出来,不是嘲笑谍者不行,而是对贼人的佩服,更是一种恐惧。
“宋相说的有理,我着实有些害怕,我和徐煜交流过,他也认为这事儿是除了中原六家以外一个势力做的事情。”慕容长沣有些无力的说道,看得出来他确实没有了头绪。
“我觉得这是一个隐藏在江湖市井中的势力,他们是在反对所有的当权者,我有种感觉他们的手已经伸得很长了,甚至已经进了朝堂。”宋俭分析道。
慕容长沣听完后立刻坐直了身子,他确信宋俭还不知道小孤山北面尸体事情,但他却能嗅到阴谋的味道,而是还是来自于朝堂的,他为相不是因为他只是起家的老人,而是有实实在在的本事。
“宋相,我的人在小孤山背面发现我们一个巡逻小组的尸体,这帮人能够顺利进入小孤山应该是因为此事,但是他们这么多人在小孤山是怎么藏身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慕容长沣恭敬的说道,这是发自内心的。
宋俭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小孤山上有内应,而且职位不低,甚至说深受信任,只不过这个信任不知道是属于我们三方哪一个。”
“您的意思是说这伙人已经深入我们其中了?如果是这样排查的范围就小了很多,除了我们九个人以外,能够得到我们信任的除了身边的亲侍就是卫队的将领,其余的人还得不到我们的放心,这么算起来加起来不过百人,我们这边也就是三十来人,除去在小孤山事件中死掉了,我们这边只有不到二十人。”慕容长沣心里焦虑总算是打开了一些。
宋俭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慕容,这就更难了,不死还好查,只要有死伤就很麻烦了,你知道他是真的死还是假的死?”
又进入死胡同了,慕容长沣刚提起来的信心一下子又没了,而且沉的更厉害了。
看到慕容长沣难受,宋俭安慰道:“慕容,其实这也是好事,至少我们知道方向在哪里了,他们既然能有如此手段,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抓住马脚的,慢慢来吧,你们有对手了。”
慕容一个惨笑,叹了一口气说道:“宋相,这样的对手我想也许不止我自己在烦恼,您说呢?”
“不管有多少人烦恼,但至少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你可以向江北三权了解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遭遇过此类的事务,如果他们也有,那么这个组织的庞大就需要六家同心协力了,难得一次合作的机会,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