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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岁月如梭,咱们都老了……今时不同往日啊!现在咱们几家,也就华家的那个小子有他当年先辈的雄风啊,至于咱们这几家的小子,一个个都混球得很……根本不够看啊!”箫敬鼎遗憾地摇了摇头。
“华家的那个孩子……”
秦老眼中浮现起那张傲视天下的桀骜面容,微微蹙起眉头,“的确天赋异禀,优秀到令人动容……只是慧极必伤,拥有一副太过聪明的心肠,未必就能笑到最后啊!”
“我倒不这么认为……”
箫敬鼎眼底深处满是嘲弄的笑意,这个当年畏畏缩缩的家伙,靠着龟缩不前保住了家产,如今苏家式微,华家托与华辞戈年幼之身,他就以为自己真的能一大独大了么?
慧极必伤?
何其天真的幻想!自欺欺人地认为华辞戈年幼,就能力压他一筹,稳妥地吞下苏家么?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秦老弟,别说他今后如何……如今他正年轻,年少气盛得很,若说慧极必伤……那至少也是数十年之后的事情。至少现在,华家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庞然大物,不是吗?”
秦老表情微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至少他的脸色,绝没有先前那么好了。
箫敬鼎更加欣慰得笑着,“这个年轻人,可真是了不得啊!现在他还没有继承家业吧?听说明年华家就该有新主人了,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天会是什么气象……真让人期待啊!”
秦老脸色难看起来,“天永远是那个天,绝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小弟觉得萧老哥你的期待恐怕会落空了!”
“说的也是,仅仅是某一家的翻云弄雨,也改变不了真正的天象……你就算淹死了别人的稻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自己,不是吗?”箫敬鼎冷冷笑着,“秦老弟啊!要知道螳螂捕蝉,尚有黄雀在后啊!”
秦老猛地抬头,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来意。
好一个箫敬鼎啊!
他不去苏家总公司阻止会议,反而赶过来陪他唠嗑儿,原来是想围魏救赵么!
不过华辞戈……华家的这柄利刃,的确是横亘在他心头拔不下去的一根毒刺啊!
奈何下面的那些小子在象牙塔里呆了太久,仗着秦家名号在外面搅风搅雨,时间久了,就真的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居然与华家的这个小子搅在一起,丝毫都没有察觉他对于自家的觊觎……
华辞戈,这个小子……一想起来就叫人心头发寒。
苏家的苏北陌的确难缠,可只要不涉及苏家的利益,他绝不会对秦家产生威胁。
而华辞戈就不同了,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老虎,混杂在一群绵羊中,让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失去了警惕。
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正因为如此,他的存在才愈发令人不安。
苏家……还是华家?
一块即将到手的肥肉,一头雄心勃勃的野兽……无论放弃哪一方,都让人如此不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