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帮,给你五百块钱,明天到街上买一条猪腿,再买两条大鲤鱼,走家里再带上两只小公鸡,到黄嘴去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那个丫头接过来过个年,再看看能不能商议一下,过完春节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父亲总算露出了笑脸,和颜悦色的对二帮说道。
“这钱是哪来的呀?”因为二帮知道,轮窑厂被洪水淹倒塌了,父亲已不可能再从轮窑厂拿到钱,由于今年闹了水灾可能大家手头都紧,到现在也没有人来收芦席,家里基本上也没有啥值钱的东西可以变卖,办年货和别人派送来的青菜大葱大蒜粉丝生姜辣椒什么的都是自己给的钱。
包括三邦下学期的学费以及部分生活费,二帮一次性都给了三帮,附带还多给了二三十块钱,让三帮去买些笔墨纸砚和红纸什么的,然后让他负责把家里的门对子写好,再多写一点福子到处贴贴。
因为写毛笔字二帮实在不行,写出来的字就象是狗爬的一样,实在不好意思去丢人现眼,所以只好委托三帮全权代劳。
母亲那里二帮又给了一百多块钱,也给了四帮二十块钱,但四帮只要了十块,说自从二哥给钱以后,天天晚上再也不玩弹脑瓜崩的游戏了,也玩起了一两分钱一张牌的,说来也是奇怪,弹脑瓜崩的时候自己天天输,现在真刀实弹的硬干,他们天天输,每天晚上也能赢个一块两块的,现在自己的钱多得花不完所以不要那么多了。
二帮心里也正感到奇怪呢,为什么以前老感觉到四帮的两边脑壳老是铮明发亮的,为什么最近恢复常态了,原来是人家老早改了行。
二帮也曾试图给父亲一点,有时父亲也会去打打小麻将的,但听说一直舍不得丢下自己的官衔,仍是做输记。
但牌场上的输记是不好做的,是要把自己袋袋里的钞票掏出来往人家袋子装的,所以二帮也理解父亲的难处。
但是父亲执意不要,说靠赌博赢来的钱,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要的,后来也就只好作罢。但是现在父亲一下子拿出了这么多钱,二帮一时好奇就顺便问了一声。
父亲说道:“这是从面粉厂你老爷那儿借来的,已经说好了,只要黄嘴答应给带,一应开销都是他来。”
二帮心想,我好不容易刚刚把账还上,你就又去借,办什么事都靠到处借钱来完成,心中不由来火,就说道:“借来的钱我不要,我这辈子如果挣不到讨老婆的钱,婚我也就不结了,”
父亲今天好像很有耐性,仍就温和的说道:“小孩子又不听话了,只要结了婚,我保证再也不干涉你,你爱干啥就干啥,这总行了吧。”
看父亲已经几乎在用哀求的语气,二帮也感觉到心里过意不去,就老老实地说道:“我真的有钱,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把它办好。”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二帮老老实实的老早就睡了觉,第二天早晨吃好了早饭以后,就带上父亲早已抓好并且捆扎牢靠的两只小公鸡欢天喜地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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