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一部分的工价可以说都翻倍的上涨了,但是还是入不敷出,相对的来说,每个月还是要吃亏了几百块钱。
“其实我也不想干了。”
那蒋星飞快的向办公室的门外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略显诡秘的向二帮说道。
二帮也回过头去,向办公室门外看了看,待到确信没有别人经过或者进来,这才略带好奇的说道:“不会吧,其实这对你又没有什么影响,为什么你也会有这种想法呢?”
“唉,其实你是不知道内情。”那蒋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首先你看看,他王建刚今年搞的这个方案,既然我是金工车间的车间主任,最起码对于这么重大的调整,那是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和看法吧,可是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说出来他是同老板商量研究决定的,其实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另外我据听说,他对那个王新华留在公司里主管新产品开发和图纸设计也不满意,那是一心一意想把他挤兑走,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王新华一天不走,就会对他有着威胁,所以按他的意思,是想把我调过去接替王新华,也不是说我就不能去搞,而是因为这个方面本来就是他一手经管的,我过去的话不然还要处处向他请教受他挟制,其实我就是一个傀儡,而且还听说要把小施调过来接替我做金工车间的车间主任,虽然说小施人很是不错,但毕竟她是一个女流之辈,以前只是管理成品质量检验的,对于金工她毕竟也是一个门外汉,这样一来,小施其实也就变成了一个傀儡,还不是一切由他王建刚做主,所以这样他就是实际上掌控了全公司的实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我一来不想受气,二来也不想参与勾心斗角,再者说我也老早就想回家买一部大的车床自己搞了,再加上这几年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反正在哪里干都饿不死人,说不定还会更省心省力赚大钱呢。”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没想到人家是说走就走,一个礼拜都不到,那个蒋星已经一应手续办好,好像是倏忽之间就消失掉了一样,搞得那二帮好像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去说,更不要说去为他举行一个欢送的仪式了。
“王总,不好意思,我也是来辞职的。”
那二帮深思熟虑了十几天,还是觉得蒋星说的一点都不错,一个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这一段时间越想感到越不是滋味,所以那干起活来一点精神都没有,并且也感到很是心烦,正被那蒋星说到了,新上任的车间主任根本就一个外行,动不动的还要来向二帮询问打听了解一些车间里的活儿怎么去安排施工,那二帮心想,你是主任,是这个车间里的最高领导,干嘛一天到晚来烦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算老几呢,别人都在涨工价,整个车间里而唯有我在降工价,所以那二帮越想越是感到不服气,终于鼓足了勇气,走进了厂长办公室。
“呵呵呵,这是为什么呢?”那王厂长看起来还很是热情。
“主要的原因自然还是因为你搞的这个关于工价的方案,对我太不利了,别的人都是上调,而只有我是不升反降的。”二帮说话就是喜欢直来直去开门见山,根本就不知道要去用什么方法策略。
“呵呵呵,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只是摸索阶段的试运行,以后我们还会慢慢的再做调整,等干一段时间再说好吗?”那王厂长还是态度和蔼的劝说道。
“那么你能给我说说,为什么别人都是上涨,而偏偏要把我的工价下调呢?”
其实这才是二帮几天来的心结,如果不搞清楚所以然来,还是觉得没办法再干下去。
“其实我在搞这个方案的时候,主要的依据就是你们去年的最后工时统计,你有好几个月的出勤天数都只有二十几天,而每个月的实发工资都是三千多,平均日工资几乎都在一百六七十块钱一天,有一个月只有二十二天,而最终的结算工资是三千九百六十元,也就是说日工资在一百八十块钱一天,可以说这个标准不要说在我们厂里,就是在周边地区的所有厂里都是不可能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二帮不由冷笑着说道:“虽然算起来我的日工资是高的,可是你可知道我每天的活都是怎么干的吗,我认为既然我们公司里搞的是按件计资制,那么只要我把活干出来,并且经过检验合格了,那么你们就应该按照你们制定的标准不折不扣的付工资给我,而不是看见我工资高了就想办法压榨克扣,虽然我的考勤表上反映的出勤天数是二十二天,其实我的实际出勤天数几乎三十几天都不止,不要说我每天早晨几乎都是比别人提前动手一两个小时就开始干活的,而且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延迟一两个小时下班的,更何况有时生产任务急的时候,我能一口气干上二三十个小时,恨不得一天抵人家三四天的工作量,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反正我们来上班都是从门卫上打卡的,那上面是绝对有反应的。”
“其实我们也听说了,自从曹国喜走了之后,你就是第二个拼命三郎,也正是考虑到你的工作劳动态度,所以我在制定工价的时候,也做了全盘考虑,把你习惯上加工的标准大法兰,由每件两元上调到每件四元,而且还把一些浇铸件也都按百分之五十甚至成倍的上调了,所以表面上看你吃亏了,其实和原来还是差不多的,呵呵呵。”那王厂长还是耐心地解释道。
“你说差不多,那是因为那些活不要你干,其实我也会算账,小的洗涤管进料管法兰,每个月最多的都能有一千多件,而每件降价一元,其实我就要少掉近千元,虽然那大的法兰翻倍了,其实每个月只有三五十件,也只多出来一百多块钱,哪头轻哪头重,我还是拎的清的。”
二帮那是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