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老爷子怒不可遏的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掷,“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众人被他那如鹰隼般锐利逼人的眼眸慑地僵在原地。
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丫鬟仆妇们更是瞬间跪了满地。
宋岐也意识到自己一时激愤下,到底干了什么蠢事了。
当下脸色苍白,腿脚发软的起身跪到了一侧,“没……没有人教孙儿,是……是三哥!三哥说这国公府都是他的,等分家后就把我们全都赶走,还说我们是上门打秋风的破落户。”
闻言,众人不由将目光转向了宋屹。
谁知宋屹不仅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反而无比失望的摇了摇头。
“一直听说高门大户里免不了勾心斗角、相互构陷,我原以为只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没成想……竟是真的!
难道只是因为我嫡出身份挡了某些人的路吗?
上来就给我安排了个粗鄙无礼、大放厥词的卑劣形象。
下面是不是还会像瓦舍里戏文唱的那样,给我偷偷下些影响神智的药物。
让我在无休止的摧残与嘲笑中逐渐变得偏执,阴骘,直至被国公府所厌弃?
亦或者,再来个生病?落水?最好一开始就给我安排个克亲的名头……”
静!死一般的寂静!
谁都没想到在老爷子暴怒的情况下还有人敢贸然插嘴,而且还是这种慵懒而又嘲讽的语气。
就好像……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国公府放在眼里一般。
就在这等落针可闻的诡谲的氛围下,外头传来一个婆子慌乱无助的求救声:“不好了,五……五姑娘落水了。”
众人:!!!
三太太再也承受不住,白眼一翻,软软地晕了过去。
“咚!”
“太太,三太太……”
跪在后侧的婢女们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太太摔到了地上。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男丁们顾不得其他,连忙起身往后花园里赶去。
见老夫人已经吩咐人将三弟妹给送回去了,二太太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转头看了宋屹一眼,也告了声罪去后花园了。
江氏心疼的来到儿子身边安慰道:“屹哥儿莫要伤心,你还有爹娘和祖母全心全意的疼爱呢!那四小子打小被惯坏了,咱不理会他的狂言妄语。”
“你娘说得对,”老夫人也在魏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你且看吧,你祖父定不会轻饶了他。只不过……”
老夫人沉吟一瞬,还是将心中的疑虑问出了口,“屹哥儿啊,你方才所说的下药与落水是怎么回事,可是发现了什么?”
宋屹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祖母可能不知,我养母曾是勾栏里的一名女艺人(干杂耍的),因而我从小也没少在勾栏瓦舍里窜达。
那里向来是算卦、赌博、驯兽与说书、杂技等三教九流之人的聚集地。
我虽不曾亲眼瞧见过大户人家里的一些阴私手段,却与为他们提供方便的人接触颇多。”
说着话儿,他将祖母送给他的墨玉佛珠在烛火上照了照,然后半真半假地道:“似这串玉竹,我刚拿到就觉有些不太对劲。”
“哦?”老夫人惊怒:“竟是有人要借老身的手,去残害老身自己的亲孙子?”
好歹毒的心!
宋屹摇了摇头,“这佛珠已跟随祖母多年,我想,他们目标应该是祖母您!
不过我只知珠子里藏有药粉,却不知具体为何物!一切还要等大夫验完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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