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伙本来生性就八卦,今天打听了一天的消息,回来嘴就没闲下来过。饭后方云又将两人嘴里非常厉害的几个武师大概画了出来。册子大概的字数早已经规划好了,再多,印刷作坊那边也干不过来。
与钟小柔父女商定好内容之后,再出门,外面已经是明月高悬,几只飞鸟在夜色下显得漆黑,似乎受到了惊扰,扑腾着翅膀,转着一棵柳树飞了几圈,没有找到合适的落脚处,振翅飞远。
“少爷,今天宵禁还没开始,路上行人就少了这么多,这动静有些不太对啊。”守德跟方云旁边狐疑地四周看了看。
“咱们只管回客栈睡觉,哪管外面洪水滔天,养足精神,明天一早起来努力挣银子才是正事。”方云打了个哈欠,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虽然力气大了不少,但也容易犯困。
守德今天在外面忙活一天,也有些累了,回到客栈,倒头便睡。
方云简单的洗了一下,打着哈欠便要倒上床睡觉,不过刚坐到床边,脖子上的一丝冷意顿时让方云打了个激伶。
“这位兄台,在下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月余小儿嗷嗷待哺,人穷志短,身无几两银,兄台可否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
方云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冷,顿时打了个寒颤,脑子里转得飞快,难道是章八胡那个渣渣?不应该啊,守德跟钟雷两小子下手挺狠的,这会章八胡应该还在家里养伤才对,就是他那几个狗腿子,没个几天怕也好得不利索。难道是马胖子?那也不太至于啊,马胖子在赌场做事,坑的钱大多也是赌场的,相比起赌场坑他的更是九牛一毛,对于赌场来说,不过是少赚一点罢了,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这台词学得也真够快的,前天在庄园里论了别人几十两,昨天在胡同里又论了那泼皮几十两,放在平民眼里,也是小富之家了,难道不过区区一天的功夫,你又将这些银子败光了?”声音一道略微带点虚弱和嘲讽的声音响起道。
果然不是那两个家伙,不过又对自己这般熟悉,会是谁呢?难道劳资的帅已经引起了杭州一些人暗中的注意与嫉妒,这才派人跟踪过来,想要痛下杀手?
摸不清楚对方什么来路,方云也不敢轻举妄动,语气里带着一丝被对方拆穿的尴尬,嘴里大呼冤枉道。
“这位兄台,实在是天大的误会,那马胖子伙同赌场榨光了我的家产,前天不过是找他们讨回点损失,至于昨天那章八胡,你去打听打听,杭州城谁不知道这泼皮的恶事,简直是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昨天还想栽脏陷害,强抢民女,在下也是出于义愤,这才铤身而出,阻止了这样一场悲剧的发生。”
“出于义愤?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跟那泼皮一路货色,贪图那姑娘的美貌才是。”
身后那道声音不屑地道。
方云顿时一阵语滞,尼妹,说话能委婉一点吗?虽然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不还是没有付出实际行动吗?现在连手都没摸一下,反而惹得一身骚,真他娘的晦气。
身后那道清冷的声音哼声道,“怎么,被点到痛处,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