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人训,她自己训。
据说以前她骑的马也是这样训出来的。
现在这种手段无非就是用在了他的身上,亦或者说只是把它看成一个像猫小狗一样的东西。
但即使是这样也比从前好太多了。
他被驯服,但是不能不要他。
“今日先生讲的是史书,先生必须要跪着讲书,其实他年纪大了,身子有些不舒适。”
蟹粉酥确实好吃。
从弘历讲述一天的心路历程,年世兰这才从满脑子蟹粉酥的场景之中分出一点点心神开口:“你能有这个想法很好,但是祖宗规矩在那,你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所以这一种善心就憋着吧。”
就像是......那个许多夜晚躺在自己身边的九五之尊,那个要享受着天下养的老太后,年世兰都恨不得杀了他们来给自己的孩子偿命。
但是做不到,就要慢慢的忍着。
她哥哥做不到,甚至这件事情还不能够让哥哥知道,但是早晚他会做到。
“是。”
弘历躬身乖巧的应了,弯腰给年世兰布菜,十分专注。
就像是他也属于翊坤宫,觉得能够让年世兰多用几口善就是天大的福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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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听这功课是满意的,本就比老三开蒙的还要稳,现在却能够稳稳的走在前头,还能够把握好这个度,确实聪明。
可惜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外头就有了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弘历顿了顿,比宫女还能更快一步的将年世兰搀扶起来,知道自己这次的晚膳是用不成了。
但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濡慕之情的样子,像是一个平常可爱父亲的儿子一样:“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年世兰却轻哼一声,也不行礼。
他现在反正不想忍着,既然能够到这儿,那就是可能心里也觉得对他有愧,那就不能让她憋着。
毕竟皇上的愧疚和真心这些东西不趁着有的时候赶紧用了之后就用不上了。
“臣妾还以为皇上被选秀时候的新妹妹们绊住了脚,已经觉得臣妾年老色衰了呢。”
这话要是旁的妃嫔,说起来那肯定是泫然欲泣,眼中含泪一边说着一边流露出自己的脆弱。
但是年世兰说出来就好像是说反话一样的阴阳怪气挤兑人,但是她微微抬起的下颚还有明艳的眼波,都昭示着她本就应该这样子。
若是狐媚妖宠,那就不是她了。
“你这话说的,小心眼,朕什么时候冷落过你,偏你就爱耍小性子,拈酸吃醋。”
皇上却偏偏对于这一种例外10分的受用,毕竟年世兰不是年羹尧。
世兰对他情深一片,他有些时候只能够不得意的辜负但是他只能够从其他地方尽力的补偿。
面对着这样丝毫不参假的醋意,他却只觉得只有年世兰在他身边是真正做自己的。
——他们皇上不都是这样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喜欢,讨厌一个人的时候。
皇上就好像是没有看到弘历一样,甩了甩佛珠,坐在了对面,倒也没有哄年世兰,而是带着笑意的开口:
“封你做贵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