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如何不恼?
皇后担忧的事情,也正是这一个一辈子都在为了乌雅氏荣耀而奋斗的女人最担忧的事情。
乌拉那拉氏有了纯元,但是纯元太过于良善,还没有等到皇上真的继承皇位就已经没有了,就只能够指望宜修。
宜修虽然心狠但是终究面子上挑不出错,还是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女人。
可是她终究是不得宠,还有年世兰这一个功臣亲妹的宠妃在一旁虎视眈眈,即使皇上心里有理智并不会产生废后的念头,但是侧卧之榻,又其能够容忍他人酣睡。
皇上下了朝就直接来了太后宫里,连朝服都没有换。
一人是正值壮年穿着天下最尊贵的明黄色龙袍,手中拨弄着的佛珠就像是一双手正在搅风搅雨任他驾驭一样;
一人是年华老去病入膏肓,身上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靠在软枕上,头上带着抹额摇摇欲坠,就像是已经被压垮一般。
两个已经是全天地下最尊贵的母子,但现在却有了争执。
“皇额娘何必担心,您之前不给世兰面子,朕稍稍补偿一二,咱们母子二人一人红脸一人黑脸,不已经多年了吗?”
皇上说出来的话十分平稳,圣旨已经下了,册封礼已经在筹备,能够让年世兰一直开心着就已经是足够了。
孩子是他亲自下令熬药让端妃给世兰端去,欢宜香也是他亲自命人调配以绝后患。
但是无子不该是别人,甚至是自己皇额娘来借机踩一捧一贬低世兰的存在。
更何况......是因为他命令除掉隆科多一事才对他不满,从而牵连到世兰还有年羹尧。
隆科多他该死!
让皇额娘不忍心杀他,让皇额娘牵连世兰,都是隆科多的罪过。
从前隆科多是他手中最好用的一个棋子,一根线上的蚂蚱,但是现在隆科多知道的事情为他做的事,还有和皇额娘的关系,都已经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太后听着又何尝不明白,皇上这是借着年世兰的事情在跟她唱反调呢。
她多想说隆科多是真的效忠他,但是不提都已经是这样了,更何况是提了呢。
她闭上眼睛,空气之中弥漫着药味,但是她已经嗅闻不出来只当做是寻常了。
“华妃再好,那也只是侧室,她是年羹尧的亲妹妹,你心里有数就好。”
“但是皇后是你的福晋,是大清的皇后,你万不该慢待了她。”
太后说着说着又顿了顿,看着桌上轻烟不断的兽首香炉,想起年世兰的欢宜香,想想也觉得没有什么。
她的儿子她最了解,愧疚归愧疚,喜欢归喜欢,但是这种感情,都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他永远是那么的果断。
年世兰没有孩子,往后之事还说不准呢。、
正如同隆科多,还不是被皇上一声令下,那便一杯毒酒上了天。
“贵妃便是贵妃,她也当得起。”
“但是她的身子......你我都十分清楚,现在宫中有了新人,最重要的是子嗣。”
“子嗣绵延,不偏爱,懂节制,这才能够长远。”
太后像是垂眸的佛像,但是皇上懂得她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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