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获。我将会再次出去,寻遍天下,也要弄清事情原由!”
这时候,外面似乎有一个呆头呆脑的弟子拿起丢在一旁的扫把,对庭院就打扫起来,楞楞的样子在远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
在这已经沦落覆灭的灵圣派,此刻还有存在的人,早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其中唯一能够走的,也是神经病一个,都失去了意识,脑海之中只是胡乱的做着一些奇怪的事情,让人看不透。谁又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不是被血魔下了什么术法,亦或是劫后余生,留下半条命的呢?
冯碧晨哽咽了一下,喊道:“师弟,你在这里打扫,还发现有各位师兄师姐的消息吗?灵圣派变成这样,我却没知道情况,真是我的错!”
那个发癫的弟子不屑地瞥了冯碧晨一眼,不将他放在眼里,似乎哼了一声,手却没有停下,又有点像大将军一样挥动着扫把,真不知道他是在打扫,还是在打仗。
冯碧晨站立一阵,转身面对出祠堂的小道,迈了出去。那个弟子忽然一看冯碧晨走远,憨憨的抓起手中的扫把,突然间冲了上来,拦住了冯碧晨,又“呜呜”的海阔天空一般叫了起来。
冯碧晨冷冷地瞪了一眼那一个疯弟子,不将他放在心上,然后身影如电一闪而出,人影早已经出现在了另一边。他不回头,而是呆呆的站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地更广了,林间绿荫清凉,疏散人的心情,却也浮引着回忆。在小道的岔口处,冯碧晨忽地一呆,猛一抓紧天枢剑,对自己厉言道:“这事情,不是他们干的!不是他们干的……”
可是这样,真的既能够说服自己的内心深处这一直以来存在的念想吗?
他不知道,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重重地喘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再次凝望眼前的这一花一草一树木,已经不复当初。因为,眼前所见的的完全是另外的一番景色,可以说的是,这里的树木已经灰败如秋天的落叶了,狼藉一片。
站立了一会儿,冯碧晨刚想迈开步伐走出去,突然间他的身体一僵,整个人完全地呆在了原地。
他的背后,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也站立不动。
冯碧晨紧紧地皱了皱眉头,这一次他发现找一个人的气息,不是之前的那一个傻傻发疯,只会扫地的弟子,而是一股强大的气息,却有如此的熟悉。
他猛然转过了身形,望着那一个身影。
“薛师伯!”
他突然惊了一下,心神之中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他出现。
不错,站在他们的面前的那一个人,正是躲过了一劫,灵圣派唯一一个仅存的首座,也是上一辈的人薛横天。
此刻,薛横天的面色一片死灰,忧郁的脸色看着冯碧晨。也许对他一个有着千年基业而不衰的灵圣派一脉首座来说,这样的变故,实在是令人想不到。他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如何能够相信,这么几天的时间,灵圣派完全就被颠覆了,一个人都没有,剩下的只是那一片片冰冷的尸体,还有那一个个摆在小小祖师祠堂内看似再也摆不下的灵位。
谁又想得到,会是今天的这个局面?曾经的天下第一正道大派,现在完全地覆灭,不存在了。
薛横天看着冯碧晨,久久的看着,两人在对峙的目光之中,沉默下来,一动不动。似乎眼神之中,闪烁而过的,是往昔的痛楚与悲哀。
气氛,变得十分的奇异起来,忧郁而凄凉。
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那一个身影这才动了一下,唉声叹气一声。这一声,很长很长,很重很重,很凄凉很凄凉,仿佛有无尽的痛楚和无奈。心中流露出的,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再次相见,已然是这般风景。
“冯师侄……”
“你回来就好,你会回来就好……”
薛横天的话语,本想说些其他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最后只能够说出了下面的那一句,念叨了几次。这一刻是太多的无可奈何,还是太多的无话可说?
清冷,寂静!
又是谁在叹息?
”薛师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