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又退了下去。
任笑天的眼睛尖,当然已经捕捉到了对方的面孔。嘴角咧了一咧,鼻孔之中也‘哼’了一下,跑!能跑得掉吗?孙佳隹注意得到任笑天脸上的异常,赶忙问道:“天哥,怎么啦?”
“没有什么,只是看到了一只苍蝇而已。还没有来得及打,就又飞走了。”任笑天会心地笑了一笑,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
孙佳隹知道任笑天不想说,也就乖巧的没有问下去。在他们孙家有一种说法,男人有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过问。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孙坚伟做了那么多的事,她才会蒙在鼓里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虽然不赞同这种男尊女卑的观念,对待爷爷的一些做法,也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只是因为和任笑天还不十分相熟的缘故,她还是放弃了打听清楚的。
孙佳隹转而主动介绍起了自己的情况。她是今天上午才从京城过来,被分配为市电视台当采访部的副主任。
“啧、啧,真行耶,佳佳。我们在基层干死干活的,也不过弄了一个不入流的副股级小所长。这还是占的老天爷的光,我们所里还有当了十年的老jǐng察哩。你说,你这才一出道,就闹了一个副科级干部,让人怎么能够不感慨万端哩!”任笑天一听孙佳隹说完情况,就搞怪地来了一通短吁长叹。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任笑天这样的人表示羡慕,还是让孙佳隹很有成就感的。
只是,还没有等到她能乐到几秒钟,任笑天就来了一句,说:“牛人,只有牛人,说话做事才能这么拽拽的。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孙大小姐?”
“拽,拽你的个头呀!”孙佳隹没有好气的回击了任笑天一句。她听得出来,任笑天这是讥讽自己沾上了家庭的光。只是这种事,也没有办法解释,孙佳隹只好‘淬’了任笑天一下。
话说出口之后,孙佳隹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人家是菡姐的旧情人,自己凭什么来冲着人家如此说话?可能是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重,她稍许停顿了一下,转而改口问道:“天哥,听说你写过一首《逍遥吟》的诗。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
任笑天一听这个问题,苦笑一声,这个李若菡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连两人之间的秘密也告诉了眼前这个女人。
说到《逍遥吟》,倒是有过这么一回事。在医院住院的时候,两人男欢女爱之后,免不了会要聊到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其间,菡儿突然问了一个题目。说是在这六年中,你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这对任笑天来说,倒也不算难题,当即告诉菡儿说,自己曾经写过一首《逍遥吟》的打油诗,足以描述了自己的心情。
本来李若菡倒是想听一听诗文的具体内容,只是被其后的激情所打断,也就没有再谈到这件事。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闰中密友。
此时,孙佳隹提出了这个问题,一是想摆脱自己刚才说话有点放肆的尴尬,二是想看一看任笑天的才华如何。有了这么两条理由,她当然是穷追猛打,不肯放任笑天滑过关去。
男人在女人面前的抵抗力量,总是会显得弱上不少。到了最后,任笑天只好低声地吟诵了起来:
“总想逍遥,总难逍遥。只因为,尘世情难了。
曾记得,光明媚花枝俏,你在丛中笑。
爱是人生的港湾,人比玫瑰娇。
情是人生的绎站,月下闻心跳。
夜阑人静时,为谁立中宵?
怎能逍遥?怎得逍遥!
难忘怀,寒流涌动百花凋,你在丛中笑。
道似无情实有情,林边独吹箫。
风霜似箭难憾志,牵手何说了?
夜阑人静时,为谁立中宵?
怎能逍遥。怎得逍遥?
cháo涨cháo落听惊涛,人生有芳草。
长江东流水滔滔,仰面朝天笑。
才能逍遥,才得逍遥。”
一首《逍遥吟》,说不上有多高的学问,但也足以让孙佳隹了解了任笑天对李如菡的情,了解任笑天在那六年中的内心世界。
素来以乐天派而自诩的孙佳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会儿叹了几回气。她不知道应该是帮任笑天,还是帮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