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子叔,这事怕不简···”
阿冬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而那个他已经不抱希望的人,在接过青部女孩递给他的石片的瞬间转身一掷。
那动作,那叫一个潇洒利落。
“啪。”
“戛~戛~戛~~”
毫无悬念的,落地的天鹅在挣扎扑棱了一会后断气,而被惊扰的天鹅悲鸣着盘旋飞升。
目光慢慢从青梅脚尖上移,最后与直视自己的清冷目光相对。
这一刻,夏微微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跟你道歉。”
她不知道刚才的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将石片递出去的,但这一刻,她很清楚自己有满肚子火气。
“不就看你拉了个屎?不就看你摔了一跤?我道歉,我道歉可以吗!”
男孩神色不变,目光依旧。
夏微微火冒三丈:“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孩收回目光,脚跟一转离开人群。
原地,夏微微一口气堵心里不上不下,众人依旧处在‘这怎么可能’‘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怎么不可能’的无限自我认定及突破中。
“戛~~戛~~”
高空中,天鹅群不停盘旋悲鸣,似在谴责加害者,似在哀悼它们的同伴。
夏微微神情一恍,挣扎:“青梅阿妈,你放我下来。”
“···阿缺!”
回头神来的青梅止不住颤抖。
她被那男孩惊傻了,就那么看着天鹅坠落都没移动分毫。
当时那天鹅若没有偏差那小半米,自己会不会受伤不知道,但她背着的孩子一定难逃厄运。
“这孩子怎么回事?他怎么能···”
“青梅阿妈,你别管。”夏微微打断青梅。
从今天的种种来看,这小子心胸之狭隘怕是能跟阿大一决高下,可不能让青梅阿妈说出什么不中他耳的话。
“黑石阿哥,麻烦你把我的拐杖递来一下。”
前不久才说要帮夏微微教训某人的黑石,这会脑子还处于空白状态,夏微微喊,他动,仅此而已。
“阿缺!”
青梅禁止夏微微落地。
瞟一眼兀自烤火的男孩,夏微微有些无力:“青梅阿妈,这是我们俩的事,我们得好好谈谈。”
“他就一哑巴,你跟他怎么谈?”有些口不择言的,青梅说。
“青梅阿嫂,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阿冬忽的插嘴,脸色看起来十分怪异:“温崖不止会说话还说得很好!”
青梅:“·····”
夏微微:“·····”
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他出生没多久阿妈就去了,今年回程时阿爹又没了!他本来就跟他阿爹相依为命,他阿爹这一去···”怅然吐口气,阿冬语调突然一转:“阿缺啊,这小子好久没理会人了,你耐心点,耐心点他终会开口的。”
“···要不,你们两到里头说去?”
夏微微:“·····”
阿冬只差没明说你们两也算同命相连,都是没爹没妈的可怜虫,他对你一定是产生了共鸣感,这才会给你送礼物。
你好好的哄哄他,让他多给我们打点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