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青楼楚馆,我早就已经看你不顺眼了,我看你就是讨打。”
老父亲一说话,裴爽腿脚就发软。
他心里也是一阵委屈,但是又不敢反驳裴蕴的话,只能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裴璟吃完饭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现在马上就要进行战争了,他身上的事情也不少。
第二天,方才五更。
裴蕴已经醒了过来。
其实这已经是,他今天晚上第四次醒来了。
一个晚上的,他都没有睡好。
裴蕴实在是过于兴奋,哪怕他以前贵为御史大夫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可是如今再说家里把赋闲了一年半载之后,他方才明白,手上有个官位,有点事情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来人,侍候我穿衣。”
等到天亮了,裴蕴要去寻新修建的官署,看那帮人把他这幽州刺史的官属修的怎么样。
“我不能让他们瞎来。”裴蕴喃喃地说道。
像裴蕴这种大户人家,房间外都是有下人守夜的,就是要等着主人有什么需求,好连忙上前侍候着。
他们也没想到,这裴蕴一把年纪了,竟然这精力比她们还要旺盛。
他们连忙侍候裴蕴穿衣打扮。
天色方才蒙蒙亮。
裴蕴已经坐好了马车,直往那个裴璟跟他说好的官署赶去。
谁知道等他赶到之后,工人们都还没开始干活呢!
而裴璟处理好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之后,便又把他的重心,放到了跟窦建德作战,这一个事情上面。
他已经收到窦建德方面探子发来的情报,窦建德已经集中了十万军队,开始起兵了。
但是裴璟没有着急,他在等。
他要等窦建德进入河间郡,向河间郡城挺进再说。
到那个时候,裴璟借助麾下骑兵的机动性,就可以把窦建德缠得死死了。
三万骑兵移动起来,声势还是太大了。
裴璟也不确定,他们还会不会被窦建德的探子发现。
所以他必须要窦建德就算发现了三万幽州军骑兵,他们也不够时间跑。
终于,在窦建德进入了河间郡,并且攻下了好多座城池之后,裴璟知道时机终于到了。
裴璟便也集合起了他的三万精锐骑兵,开始秘密南下。
他们尽量避开,尽量避开常识。利用骑兵行军快速南下到达了楼层。
而此时的窦建德率领的军队,也一路高歌猛进。
他们此战可谓是平平安安,窦建德派出的斥候,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敌军的踪迹。
一路之上。
他们遇到的所有河间郡城池,都因为兵力不足,根本不敢对他们做出任何抵抗的行为。
窦建德率领的军队,越来越靠近河间郡的郡城了。
这一次他倾巢而出,率领着了麾下总共十万的军队。
这一场仗如果得胜的话,他窦建德的前途就是一片宽广。
他占领了河间郡之后,还可以趁势占领涿郡,甚至继续北上占据辽水,抵御裴璟率领的军队。
战争的顺利,让窦建德已经感觉到,裴璟注定要败在他的麾下了。
他之前已经打败了名闻天下右御卫大将军薛世雄,如今他在打败天下闻名的裴璟。
他窦建德的威望,将会达到顶峰。
窦建德打算在统一了河北之后,继续马踏天下,将梦想变成现实。
他也不会再甘心,做一个小小的长乐王了,他要做皇帝,那才是真正的长乐。
可是窦建德慢慢地,往河间郡的郡城进发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慢慢的感觉到有些不安。
他见便觉得情况有些诡异,但是他始终都没想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难秦王裴璟的本事,真的只有那么一点吗?
对方真的没有料到,他会借着幽州空虚的机会,进攻幽州吗?
如今窦建德距离河间郡的郡城,距离不过只有五十里了。
他终于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也想明白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之前,窦建德派出的探子,一直跟他们说,裴璟的军队已经北上了。
后来那些探子,更是跟他说,如今窦红线就在涿郡。
他后续派出保护窦红线的护卫,也都赶到了涿郡。
根据他们发回来的鹰信,他们也确实找到了他的女儿红线。
并且,他们声称,他们已经把窦红线保护了起来。
但窦建德觉得有一个地方,实在有些诡异。
那就是他收到所有的鹰信,都不是窦红线写的。
哪怕后来窦建德派去的人,找到了窦红线,但窦红线也没有给他写过一个字。
问题是事到如今,窦建德已经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他已经率领了所有军队来到这里了。
窦建德可以半途而归,但如果他这样做的话,对他的威望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世人就会说,窦建德也不过就是那么个玩意儿。
人家裴璟所有的军队都已经北上了,后方也是一阵空虚。
就这种情况之下,他窦建德竟然都不敢,去摸一摸对方的屁股。
可若是窦建德继续往前走的话,他心里又始终有些不安了。
大将王伏宝看到窦建德一脸沉重的样子,也感觉到有些好奇。
怎么他们现在高歌凯进,窦建德反倒摆出这样的一副脸孔。
窦建德跟王伏宝关系非常好,向来与兄弟相称。
见到王伏宝发问,窦建德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怎么我派到涿郡去的探子,一直都说红线就在涿郡,但是却没见红线写回来只字片言?”
王伏宝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王,你这就是有些过于敏感了。”
“可能红线现在还在跟你怄着气,这才不愿意写信跟你认错呢!”
“你又何必想那么多。”
“大王,你就算想念红线,那也不要紧,等我们把琢郡打下来之后,不就可以见到她了吗?”
“到时候您就委屈一下,给红线认个错,起码把这个事情圆过去了。”
窦建德想了想,也承认王伏宝说得,可能是有道理的。
但是他心中,始终觉得不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