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的对整个白岩城的城墙,进行有力的打击。
而幽州军的步兵投石车的最大目标,则是白岩城的城墙。
只要能把白岩城的城墙砸塌了,幽州军的骑兵就能马上从缺口处杀进去。
到时候,失去白岩城墙保护的高句丽军队,肯定无力对抗五倍之多的精锐幽州军骑兵。
幽州军就马上可以大获全胜。
显然,守将李刌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开始派出精锐的军队,想要抢到这三座土山的控制权。
可惜,这本来这是不可能的做到的。
薛万均早有布置,高句丽军队虽然付出了大量的伤亡,但都徒劳无功,反倒为此抛下了近两三千具尸体。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守将李刌被薛万均的这一个骚操作,早早地夺去了先机,直接让他成为了劣势的一方。
他率先东来的时候,高句丽王还细细地跟他交代过,一定要保存足够的力量。
哪怕为此只能和幽州军对峙到明年,也都没有关系。
守将李刌也能够理解高句丽王的良苦用心。
他这次率领的军队,也是高句丽王派往白岩城的最后一支军队了。
如果他们战败,甚至全军覆没的话,高句丽王是很难再组建出那么大规模的精军队,来和西边的幽州军抗衡。
守将李刌出发之前,已经听说婴阳王在招募新兵,打算组建新军了。
但是他对于这些新招募的士兵,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只是和一般的军阀,又或者乱军军作战的话,这些新军凭借装备优势,以及几个月的训练,还是能保持巨大的优势的。
可是他们的对手是幽州军。
幽州军实力的强横,在天下那是众所周知的。
想要个用一支训练了几个月的军队,来和幽州军抗衡,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情。
所以,这些新军的作用,无非也只能用来守守城,以腾出更多的老兵和幽州军进行作战。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老兵都是弥足珍贵的。
高句丽王绝对不愿意,也没有能力再分出十万大军来到东边。
所以守将李刌率军来到此地之后,哪怕看到白岩城早已被摧残得十分的凄惨,但是他仍然没有着急着和薛万均作战。
而是坐视薛万均被多番攻打,却仍然是熟视无睹,只愿意在死守白岩城,想以此和薛万均对峙。
可没想到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率领的白岩城守军,今日竟然也沦落到这个地步。
正在守将李刌发愁的时候,大帐的门帘被掀了起来。
副将灰头土脸地走了进来。
他刚刚率军打退了一次幽州军的进攻。
自从幽州军建成了土山,并在高山上建设了投石车之后,便开始进行了洗地模式。
白岩城日夜都受到了来自投石车的攻击。
幽州军的步兵白日里专门用右弹打砸他们的白岩城墙。
一旦白岩城墙倒塌,马上就会有幽州军的骑兵团,从缺口处对白岩城的高句丽军队进行冲击。
而高句丽军队只能顶着石弹进行被动防守。
到了夜里,高句丽军队以为幽州军的步兵会稍微消停一下了吧!
可是幽州军的步兵偏不!
他们夜间就会用投石车,往白岩城里面投放泡过菜油之后的藤球。
藤球落地之后会多次弹跳,甚至还能跳得很远。。
当幽州军的步兵第一次这样做时,高句丽军队因为准备得不充分时,差点还被火烧连营。
不过,就算后面有所准备了,高句丽军队也仍然不好受。
每天晚上都有大帐被点燃,大火又极为容易引起士兵的骚乱。
而当士兵们开始骚乱起来,幽州军的步兵就会借着这个机会进攻白岩城~
守将李刌抬头看了一眼副将,有些郁闷地问道:“可是幽州军的步兵又放火了?”
曹真一脸的晦气,说道:“便是那东南边的军营又被砸到了。”
“一支三千人幽州军步兵借机发动了冲击,兄弟们猝不及防,起码阵亡了二千人,才将那支幽州军的步兵又赶了下去。”
“现在士兵们正在修补白岩城墙,材料也有些不太充足了。”
守将李刌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副将则是越想心里越觉得憋屈,愤然说道:“将军,不如我们突围吧!”
“再留在此地,只能被动挨打,如果我们突围出去了,反倒还有些机会。”
守将李刌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说道:“突围也并不容易。”
“我们的步兵多,但是我们的骑兵极少。”
“而幽州军的情况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骑兵数量极多,而步兵的数量则相对少。”
“所以幽州军的灵活性,远远不是我们能比拟的。”
“我们一旦撤退,就会十分容易遭遇到幽州军骑兵的突袭。”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只需要被幽州军得了一次手,那么我们的军队,就很有可能变成溃败。”
副将点了点头,他也不是蠢货,刚才只是一时气话而已。
守将李刌叹了口气,他们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其实是需要付很大责任的。
他抬头看一下副将,幽幽地问道:“我们的白岩城墙,如果继续接受这样猛烈的轰击,修补材料多久会耗尽?”
“若是失去了白岩城墙的保护,我们面对幽州军骑兵的偷袭,又大概还能坚持多少天?”
副将看到对方认真的神色,也开始计算了起来。
最后他的颓然地说道:“将军,以我们的估计,五天之后,我们就有可能被幽州军突入白岩城了。”
“同时,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我们就全完了。”
守将李刌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和他估计的差不多。
只见他抽出了旁边的宝剑,往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比,然后一剑将面前的案桌砍成了两半。
守将李刌幽幽地说道:“既然如此,以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你马上派人去给那薛万均下战书,三天之后,我要跟他摆开阵式,一决雌雄。”
“他不是要歼灭我们嘛!”
“我们就给他这个机会。”
副将听了这个命令,也是十分的震惊,有些犹豫地说道:“将军,万万不可!”
“对方的人数足足是我们的五倍之多,贸然决战就只能死路一条。”
守将李刌听罢奸笑了一声,定定地看着副将,问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会那么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