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警察也懒得跟我废话,一人抓住我的一条腿就往车下面拽,我两只手赶忙死死的攥住车门把手,任由他们在我身上怎么捶打我就是不撒手,因为我知道一旦松手,等待我的可能就是暗无天日的监狱生活...
“还挺有脾气,监狱最擅长的就是把有脾气的人变得没脾气,交给我吧!”就在那两个对我拳打脚踢的警察累的呼呼大喘气的时候,两只狱警中,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狱警邪笑的握着根黑漆漆的棍子走了过来。
“放过我吧,我真知道错了!”我对着那个长了一张刀子脸似得年轻狱警哀求道。
“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承认自己错了!我只问你一遍松不松手?”刀子脸狱警攥着黑色的棍子好像无意识似得放到我肩头。
“我...”瞅着那根黑漆漆的棍子,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一阵麻流透过肩膀处的黑色棍子就传遍了我全身,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精确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身上爬满了蚂蚁在噬咬着每一寸肌肤一样,不是特别疼但是非常痛苦。
“还挺能忍?哈哈...”那个刀子脸眼珠微微一亮,**似得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看到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手指往棍子把手上方轻轻推了一点,我身上的麻痛感瞬间加重,蚂蚁的噬咬变成了针刺,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随着电流的加大,我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脖子仿佛被人掐住一般特别难受,身上的力气渐渐流失,再也抓不稳车把手,“吧嗒”一声从地上摔了出来,下巴重重磕到水泥地上,可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一双军用的皮靴“哒哒”出现在我眼前,直接踩到了我的脸上,“这样多省事...”是那个刀子脸的声音,可是我却感觉那声音好像距离我越来越远...
我死狗似得爬在地上,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抬抬胳膊这样的小动作都做不到,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尽管一直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昏迷,可还是控制不住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出现在了一个四四方方得小房间里,确切的说我是被人用凉水浇醒的,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房间的角落,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六七个两眼放光的灰色衣服男人正绕有兴致的蹲在我面前。
他们身上的衣服很统一全是那种灰蒙蒙没有口袋的简易服装,而且全都赤着脚没有穿鞋,头发也都剃成了毫无章法的小短头,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居然也被换成了和他们一样的装扮,凭感觉我知道自己被送进了监房。
一个尖嘴猴腮光着膀子的小矮个手里拎着个塑料脸盆,此刻正往下滴答着水珠,刚才应该是他把我浇醒的。
“哟,新来的!欢迎你啊...”那个光着膀子尖嘴猴腮的青年一脸幸灾乐祸的拿脚踢了踢我的小腿,我看到他的胳膊到胸口纹了一条狰狞的青色过肩龙,龙头在胸口,龙身缠绕整个右胳膊,不过这家伙长的太瘦了,霸道威武的一点气势都没出现,反而有点滑稽,不过我不敢笑。
我背靠着凉冰冰的墙面,费劲巴巴的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双手依旧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心理再次暗暗的狂操了那个刀子脸他妈二百遍。
“小兄弟,因为啥进来的?管教刚才特意交代我们好好照顾你?”那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像是打量件玩物似得从头到脚细细端详着我,把我看的一阵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我不知道他嘴里的那句照顾到底是什么意思,反而看那群人全都摩拳擦掌的站了起来,“因为打架吧...”我害怕的往墙角里缩了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