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打在野狗的脸上,把他的面庞直接镀成了金色,野狗的两只眼睛迸发出神采奕奕的精光看着我不紧不慢的说道“以后我野狗这条命是你的了!”
“狗哥,说笑了!我救你出来完全就是因为承诺,并不是打算让你给我命的!”我从口袋掏出烟盒抛给他,摇了摇脑袋。
“我虽然读书少,但是男人无信而不立的道理还是明白的,你把我救出来是信用,我拿自己的余生去回报同样也是信用,我这辈子大风大浪的经历多了,这些经验起码能保证你少走很多弯路!”野狗倔强的摇了摇脑袋,露出他吝啬到极点的笑容来。
这一年我十六岁,野狗二十九岁,我们谁也没有想过一个承诺,将我们俩人这辈子的命运紧紧到了一起。
如果说监狱里见到的“野狗”是只择人而噬的鬣狗的话,此刻的野狗完全就是一只潜伏在暗中的比特,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撕碎人的头颅。
我们几个挤进夏利车里,朝着西城镇出发了,有惊无险的坐上了前往省会s市的高客,客车徐徐驶出崇州市地界的时候,我的眼泪瞬间就掉了出来,死死的攥着拳头,告诫自己一辈子都要记住这次被人狼狈赶出故土的这一刻。
颠簸的旅程开始了,王卓和潼嘉坐在我后面的位置上喋喋不休的斗嘴,对话内容瞬间把我给逗乐了。
“傻逼...”
“傻逼骂谁...”
“傻逼骂你!”
“哦...”
“滚你大爷的,死胖子!”
起因是上车前王卓巧舌如簧的把那辆啥手续都没有的破夏利了五千块钱的“巨款”,自以为讨了大便宜,谁知道上车以后才发现五千块钱里面有三千是**,于是引出了以上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