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巴掌拍醒她:“你真是魔障了,魔障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
“娘,我没有魔障,而是你自己糊涂!娘,以你自己的亲身经历,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世上,女子永远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丈夫是凤凰,那他挚爱的妻子就算是只麻雀,最后也会成蜕变成凤凰,如果丈夫是只麻雀,即便妻子原本是只凤凰,可时日久了,终也会掉光毛羽变成一只麻雀。”
“你……”刘氏耳听潘欣瑜说得振振有词,却不知道该怎么驳斥她,好半晌才回道,“那你究竟还嫁不嫁人!”
“我都说了,娘,我会嫁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的意思还是要等着王洛尧?等着他有一天休妻娶你?”
“没错!也不一定就是非得等到他休妻!当他们夫妻情份名存实亡的时候,时机就足够了!”
刘氏仰头抚额:“瑜儿,你不要逼娘!”
“娘,你也不要逼瑜儿!”潘欣瑜依然盯着镜中的自己,明明说出的话毅然决然,但镜中的她却偏偏笑靥如花。
刘氏被她的神情吓得直退两步,说不出话来。
时间飞快,转眼五月底即到,王洛尧带着王元案所卜的良辰吉日,还有两车采礼,由杜耀楠和潘欣文陪着前往九合山。
五月底,天气没到最热时候,但雨水相对较多,一路上一行人愣是遭了三场雨,幸亏没多带箱笼,否则一路上不知要添惹多少麻烦。
因为雨水的原因,三人用了四天才到达九合山,结果一进山又逢了一场雨。
这回他们走的正经山路,抵至牯桥前时,发现另有一帮人已候在桥的这一头,个个淋得湿透,地上摆着大红箱笼也都遭了雨,看样子也像是送聘的,领头的公子年纪与他们三人相当,一袭青衫,虽不比他们来得毓秀,但也是翩翩佳公子一枚。
杜耀楠不忘趁机打趣了一把王洛尧:“瞧,人家箱子可比你多呢!”
王洛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对他不予理会。
片刻后,守桥的两人拉闸放桥。
两路人马皆是轻车熟路地沿着主干道一直往里走,然后又轻车熟路地拐入同一个弯道,王洛尧的车马在前,青衫公子的车马在后。
“他们不会也是给苏苏下聘的吧?”杜耀楠盯着后面的车马,皱眉揣测。
因为苏苏之前很是反对这门亲事,是以,被杜耀楠这么一句瞎猜乱造的,王洛尧心里也犯起嘀咕:那丫头不会从中作梗吧?可是作梗的话,也该换作肖蒙的人马来啊?她不是一直对肖蒙念念不忘吗?
这么一想,王洛尧脸色就有些好看不起来了。
当两队人马最终都停在了苏恒卫家大宅前时,刚才王洛尧只是不大好看的脸色显然难看起来。
杜耀楠和潘欣文皆摸不清状况,不敢胡乱插言,一路上最爱钻空插科打诨的杜耀楠这会儿也识相地老实起来。
接到下人回报,苏宅的大管事、二管事苏吉和苏瑞同时出来应门,并派人及时通知当家的人。
王洛尧三人还有青衫公子都被苏吉安排坐到了前院正厅内。
双方免不了一场打量,也都在暗下揣测,只没有人先报家门,也没有人先说此行前来聘的是谁家女子。
见到苏齐徽远远地快步走来,王洛尧和青衫公子同时起身相迎,潘、杜二人看到不由面面相觑。
苏齐徽见厅内几人皆是一身湿衣,知是路上遭雨,遂紧忙地招呼道:“要不都先去换身衣裳吧?小心着了凉!”
“苏伯,我们就不用麻烦了,气温高,一会儿就焐干了!”王洛尧客套地拒绝,再说,此时,他哪有心思想着去换衣,得抓紧弄清楚这个青衫公子此举为何才是正经。
青衫公子见王洛尧这般说法,他也不好矫情,只得一样的说辞。
“那我就不强求你们!”苏齐徽见劝不动,便不再相劝,坐到上首,给双方介绍起来。
他先面对王洛尧,指着青衫公子言道:“这位是余钦枫!九合县郡人!”
王洛尧挺着脊背,坚耳聆听。
然后又指着王洛尧,对青衫公子道:“这位是王洛尧,江宁府人,今年的状元!”
闻此,余钦枫面上一诧,随即恭维了两句。王洛尧神情清淡地点头应下,余钦枫见了,讪笑两下。
只听苏齐徽笑着对王洛尧又道:“余钦枫这一趟和你目的一样……”
登时,王洛尧面上一讶,一旁的杜耀楠甚至几欲要拍案而起。
好在苏齐徽紧接着又来了一句:“来给我三闺女贝儿纳徵送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