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就是始终没瞧着合心的!”
她有一个儿子王洛尧在那摆着,挑到谁都要拿来同儿子比一比,一比便谁也入不得眼。
“潘家、杜家、袁家、裴家,哪家都有适龄嫡子,怎么,一个也合不上你的心?”毕氏说话时没有看向高氏。
听到谈及王洛歌的亲事,苏苏不由也竖起耳朵来。
“老祖宗,袁家就不提了,尽欢那小子大逆不道,赎个妓子养在外面,如今连家都不认了!裴家也就玉权最是看中,不过小五我不想让她嫁得远,怡姐已经远嫁嘉兴,每次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前阵还是尧儿成亲才回府小阵几日!”高氏耷着眉眼,语气颇是伤怀。
毕氏抬眸瞥她一眼,道:“那潘家和杜家呢?听说两家公子目下皆未订亲,都在一心考取功名,明年还要继续进京参加春闱,虽然一时半会没什么突破,但有这份心说明两孩子都是上进的,怎么皆不中你的意?”
要说潘欣文和杜耀楠皆不中自己的心意,高氏是不好承认的,毕竟她确实是有意于潘欣文的,只潘欣文的嫡母刘氏那边却是不乐意。
高氏私下曾同刘氏提过此事,但刘氏当即就拉下脸来:“敢情我一双儿女都被你看中了?只是欣瑜你还没给我安排妥当了,欣文那里你就别想了,再说欣文我们是一心想他考中进士,然后在京城谋职的!”
最合适的人选泡了汤水,如此便拖了下来,至于杜耀楠,她是不大想考虑的,遂道:“潘家那边对儿子另有打算,杜家大公子已经成亲,二公子……却是不大适合小五!”
毕氏瞄她一眼,不大赞同:“什么叫适合不适合,两孩子又没相处过,你怎知适合不适合?这感情是要培养的,不是天下降下来的!那杜家二公子我有见过,虽性子活了点,不过本质上还是好的!改日,你不如私下与丰夫人闲聊试试!”
高氏一向最看中门第,这会儿听到毕氏所提皆是江宁城望族人家,心里倒也欢喜,此时闻其提到杜家,心下也略有动心,她虽对杜耀楠的不着调有些看不惯,但想想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反观袁家大公子,看着老老实实,一发起疯来真是要翻天了。
几不见地摇摇头,高氏点头应道:“是,老祖宗提点的是,改日我就约丰氏过府喝茶!”
听到这里,苏苏暗下一惊,高氏竟然是有意将王洛歌配给杜耀楠了?不晓得王洛歌知晓后会作何感想……
得知端阳节侯府不会做大排场,她心下是吐了一口气,大金楼那里她还要抽空多去转转,既然节前没什么事要做,明日就可以过去看看了。
这一日,快到傍晚时,苏苏心神有些不安,艾芙瞧见,知她为何不安,却也不道破,只旁侧敲击:“小姐,今晚的饭要不要提前摆了?”
“为何提前摆?”苏苏觑见艾芙脸上的谑意,挺挺脖颈,嘀咕道,“若是他脸皮够厚,尽管赖在厅里吃好了!”
不过,直到饭时王洛尧也未现身,苏苏暗吐一口气。
次日早食后,她即带了艾芙出府到得大金楼前,到得楼下,抬头看着牌匾:“大金楼!这名字是不是得换一下?”
自顾自说着,脚下已是跨进门槛。
陈掌柜见是苏苏进铺,忙迎上前,不过面上却是有些赧然:“苏小姐!”
铺里半个客人没有,十分冷清,苏苏抿抿唇,这个她之前不是没有料到,遂冲陈掌柜轻点了个头后,便道:“陈掌柜,近日可有主顾来下订?”
陈掌柜闻言,回到柜台前,拿来账本递到苏苏手中:“除了您上天订的那一笔,这几日生意实在惨淡!”
苏苏简单翻了翻最近的账页,铺面自入手以来,连半页纸的交易记录都没有,她倒也不怎么意外,将账本递回陈掌柜:“陈掌柜可知这一带同行哪家生意最是好做?”
陈掌柜没有迟疑,脱口而出:“与咱们相隔不远的凤祥银楼,再有玄武大街上的福生金铺、老金匠、玉宝楼几家,无一例外,这几家所售皆非金饰一种,甚至金饰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大多以各色首饰参杂着做。虽然当初咱们大金楼的生意要将他们甩下老远,但最近两年确实好景不再。”
说着,陈掌柜也是深深一叹:“我曾经同老当家的提过,不如聘些玉匠、银匠,也学学人家,不要单指着金饰一样撑门面,可老当家不乐意,说什么不稀罕做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如此……老主顾越来越少!”
苏苏自己是女子,平日戴的首饰极是讲究,自然清楚什么样的首饰才最受欢迎,如今纯金的首饰制品固然颇显尊华,但在眼光挑剔的贵妇小姐面前已失去吸引力,所以,要想令金楼生意死灰复燃,必须要做些改变,适应主顾需求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