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当赌注押在侯府内宅,要是哪一天我闹了与婆母一样的下场,那么,我即输得一干二净!”
虽然这些话在艾芙听来有些危言耸听,但她挑不出哪里不对来,相反她还觉得小姐的话颇有几分道理:“小姐,那您不会不管吧?”
苏苏听此,摇摇头:“如今这也不是我能说得算的,不管也得管啊,不过有何妈妈在,这后宅天塌不了的,我只是担心汇珍楼那里!”
“依我看,要是在肖公子和肖小姐未去之前,您担心倒是合乎情理,可这会儿有他们俩在那打理着,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肖公子不是都说了,无需您供应饰品,他会亲自回苏家庄贩货的么?”
“话是这么说,可汇珍楼之所有会有起色,完全仗着我亲手制出来的饰品,换了别人做的,我没有把握那些新老主顾们还会一如既往地青睐汇珍楼!”苏苏不无担忧。
艾芙不能说她这小姐考虑得不是,惟好退一步讲:“这……那也只能到时再看了,倘肖公子从苏家庄带来的饰品真的不合买主们的口味,到时咱们再想办法就是!”
“也只好这样了!”苏苏点点头。
王洛尧回到素园后没一会儿就出了园子。
下午午饭后,何妈妈准时现身,带了好多家伙来,有侯府家谱,各个院子主子、奴仆的花名册,还有各个时节应做的事情,诸如此类。
苏苏看到满满当当摆了一茶几的簿册,直是吐舌头。
何妈妈没有多做耽搁,喝了一盏茶,就言归正传:“近两年的收入开支账簿,一会儿大奶奶会给送来,您看了其中的细项便能大概知道什么时节该忙什么事,都有哪些开支项,怎么个开支法。目下,您可能还没有头绪,如此的话,您先照葫芦画瓢,去年怎么做今年就照着怎么做,去年是怎么个列支法,今年您就怎么列支!”
苏苏听到何妈妈开头两句,极是意外高氏怎么会乖乖就范,未做半分挣扎就把中馈递至她这里,不由暗下佩服老祖宗的老段,姜果然老得辣,何时皆可能收入自如,难怪王洛尧说她老人家的话在府中,除了老侯爷,无人可撼。
高氏的出现没有让她候上许久,下午申初将过,高氏的动静就惊动了素园。
苏苏领着艾芙等人迎到院中,不及出言半字,高氏劈面就来找茬了。
“我早就说你是惺惺作态,这不,被我说对了不是,这才在观里待了几日就跑回来了?你的诚心呢,你的实意呢?惯会装模作样!”高氏手里哪有半本账簿,她身后的仆妇手中也没有,但是不客气的话却是一句接一句,而且毫不留情地当着众丫仆的面,“你究竟在老祖宗面前怎么败坏我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母吗?有了老祖宗给你撑腰,你就能横着来是不是?你以为老祖宗能护你一辈子吗?你这才过府几天,就整日惦记着中馈?你想掌管中馈?呵,你以为这卫国侯府的中馈是好管的,是谁都能管得来的?”
苏苏看着高氏一脸愤色地口出谩言,心下讥笑,她就知道高氏没那么大方,还高风亮节呢?
她这里晓得高氏定然没有看到她身后的何妈妈,要是看到了,断不会这般口没遮拦地数落她这个媳妇,所以,她乐得给何妈妈看场好戏,于是她微阖眼帘,不发一言。
高氏见她一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得罪了婆母有你什么好处?早晚我都是要盖过你一头的,一年两年盖不了,我不信十年八年还等不来那一天?”
她这话明显是在咒老祖宗,苏苏听在耳里,嘴角都止不住生出要扬起来的冲动。
书房里的赵凤玲听到院里的动静,心惊不止,她没想到苏苏自白云观一回来就得到中馈的掌管权,暗下痛苦得要死,自觉前景渺茫,正如热锅的蚂蚁在屋里穿来穿去,可听着听着,忽觉不大对劲,怎么高氏骂了这么久,苏苏那厢半个字不吐呢,这可不像苏苏的一惯作风啊?
于是,她悄悄探出头来,看到高氏掐着腰,连发髻都不再齐整,瞪着身前的苏苏,而在苏苏身后站着数个丫仆,其中一个年长的妇人赫然老祖宗身边的何妈妈。
赵凤玲这一看,吓出一身冷汗来,顾不得许多,悄步从书房中出来,站到高氏的视野中,冲她指着何妈妈所在直是挥手示意。
处在气头的高氏总算看到她的示意,顺势扫向苏苏的身后,瞄见面色难看的何妈妈,她登时脸色变得比何妈妈还要难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