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朝他走去。
苏苏所猜没错,早在来江宁前,成氏就把苏贝与潘欣文的事告知苏恒卫,虽然他并不如何看好,但碍于成氏一片苦心,且苏贝那孩子的确该值得嫁个真心爱护她的人。
经过这两日,若潘焘是个识趣的,他这会儿去找他谈两个孩子的亲事,理该顺理成章。
苏苏得到高宗皇帝的亲笔御赐,喜滋滋地拿回素园,亲自挑了匠人来裱框,再找人来临摹,另做四个相同的牌匾,准备待皇帝离开江宁后即挂到汇珍楼去,以后统一改名“汇珍斋”了。
自此日至老皇帝离开江宁的半个多月里,苏苏经常会被皇帝亲自传唤到曦园,或者随队出行,尽管并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苏苏的名头在江宁城却大不同于往日。
三月二十二这一日,皇帝离开江宁,前往平江府。
而苏恒卫在侯府呆了大半月,也在皇帝离开后次日回苏家庄,临行前,苏苏前往送行。
苏恒卫遣开从人,问向苏苏:“那汇珍楼是你所开,还是肖蒙?”
他一早知道肖蒙时常回苏家庄购进首饰,每次数额都不小,这一次来江宁,他有心着人调查了一下,发现肖蒙真是主持一个叫汇珍楼的珠宝铺,而苏苏不日前则向皇上讨了“汇珍斋”御笔亲赐,这其中关联不难想象。
只是肖蒙什么来历,他是晓得,凭他的实力,开不起这么大的铺子,苏苏想来多有掺合,却不知她是怎么个掺和法。
苏苏一听苏恒卫这么开门见山,晓得他定是查过来龙去脉了,想一口推脱的话怕是推不过去,只得尽量装作无辜的口气应付道:“机缘巧合,恰好碰到汇珍楼原先的主人售铺面,我就和肖大哥联手将铺面盘了下来!原不以为会有怎么样个进展,不想一年过来,情势大好!”
苏恒卫抬眸觑了两眼苏苏,苏苏的聪慧他一早就见识过,如今想来不由更加可惜,若她是个儿郎,现在苏家则后继有人了!
苏苏见苏恒卫没有回应,不由转移话题到苏贝身上:“太祖父,您此行,三姐姐的事,可有了着落!”
“这,你不必多管!有了婚讯,你会提前得到消息的!”苏恒卫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等着送行的人,发现王元案已现身,便不再与苏苏多说,转脸朝王元案走去。
苏苏送走老爷子之后,即着手将“汇珍斋”挂匾于汇珍楼的事。
果然,这一举不同凡响,原先汇珍楼已是声名在外,这么一来,越加令人刮目相看。
“这是皇上的御笔?”肖蒙面上没有多少兴奋,自被苏苏拒绝后,这还是两人头一次会面。
苏苏有意淡化两人之间的尴尬,笑着应道:“自然是皇上的御笔!”
苏苏这一笑太过明媚,肖蒙不忍多看,避开视线道:“这下汇珍楼的身价顿时被抬高数倍了!”
“可不是?”苏苏站远一点,抬头看着新挂上的牌匾,对肖蒙悄声道,“过些日子,我会带些珍品首饰来,肖大哥,你最好再多雇些人手在后院里,以备不时之需!”
肖蒙不知道苏苏将会送来什么样的珍品,但自苏苏口中说出来的珍品想来必是珍品无疑了,稳妥起见,的确多一些人手更可靠一点。
等吴光传话肖蒙那里已雇好人手,苏苏便将攒了大半箱子的明珠簪悉数拿到汇珍斋去。
当这些簪子出现在肖蒙和肖雪等人眼前时,众皆惊懵住。
“不要管恁许多,只将这些簪子一点一点拿到柜里,作为镇店之宝,每日限量贩售,一日一根簪!”苏苏丢下这句话,没有再多罗嗦,即回往素园。
肖蒙接了这些珠簪,又是惊骇又是困惑又是感动。
惊的是这些棘手又烫手的珠宝,要是一个不慎很可能惹火上身!
惑的是苏苏从何处得来的这些名贵的夜明珠她自何处得来?难道是从苏家庄带来的?
感动的则是苏苏毫无二心地直接将这些价值连城的贵重之物交由他管理,对他压根没有怀疑,只有信任和信任。
天黑后,王洛尧自衙门出来,路经汇珍斋时,揭开车帘抬头看向铺门上头的牌匾,心里百感交集,在那样的场合下,她还记挂她的汇珍楼,可见她对汇珍楼的在意和用心。
没过几天,汇珍斋的镇店之宝即在江宁城的上层贵族圈内传开来,人人皆以入手那么一柄珠簪而颇费心思,寻各种门路欲自斋里提前订到一柄,可惜找门路的太多,肖蒙没法,只得禀公对待,先到先昨,因为依苏苏的意思,每日只能出售一柄簪,多一柄没有!
如此一来,越发吊人胃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