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湮从沙璃手里接过信笺,上面不过短短几行字,他足足看了三四遍。沙璃支着胳膊,双手揉着太阳穴,顿觉心累。楼清霄像是已经接受了现在这个事实,显得很是冷静,只是小口地喝着温酒。
陆善缘盯着面前这三人,三人看样子也没打算隐瞒什么消息,从表情就能看出其实他们对这件事更为关注。
信笺上写得明明白白,玄道宗和问仙门遭到了袭击,两大门派皆是被偷袭,死状凄惨而且奇怪。写信之人不敢确定到底是因何而故,只是猜测与毒蛊和妖术有关,或许同邙山一脉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信中说得其实颇为小心隐晦,但只要稍加推测就能猜出东夷归氏也参与其中。这边舞风堂的阵法刚破,那边邙山一脉就公然袭击修者大派,必定早有预谋。
“这是每一步都算到了啊。”洛玉湮深深觉得有些无力,“每一步,都在按照着东夷归氏设定的方向在走,而我们看似在反击对抗,实际上仍然没有逃出他们给我们设下的套路。”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啊!”沙璃挺起腰,她愤愤不平地敲打在了石桌上。
“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已经让东夷归氏抢得了先手,接下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重新封印回去。”洛玉湮振振有词,也颇有气势。
来着不善。三人脑海中同时想起了这个词,千年的怨恨积淀,东夷归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旦修者界成定局,再想扭转乾坤就难上加难。
“还真是小瞧了他们。”楼清霄捏着酒杯,咬牙切齿地说道。
洛玉湮将信笺叠好重新放回了信封中,按在石桌上将信封递还了回去,他揣着手问道:“请问陆家主,这封信是什么时候交到你手上的?”
“大约是在傍晚左右。”陆善缘回答道,“家仆以我们陆家特有的传递方式交到我手上的,推测一下,发生的时间应该在今日晌午左右。”
四大家族都有自己的联络网,到达家主手上的消息必然是最快的一手消息。陆善缘能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驱车赶来,也足以表示他对山门的诚意。
楼清霄推测道:“也就是说,今日舞风堂和玄道宗、问仙门发生的事情,都是在东夷归氏计划之内?!”
“肯定的啊!我们这边刚到舞风堂,归夙就出现了,还劝得尚柔自愿献祭,同时另外一边邙山一脉偷袭其他门派,这样就将修者界的注意力都引到那边,好让尚柔的献祭更加顺利,他们东夷归氏也能早日回来。”沙璃越说越气,感觉自己忙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是让别人耍的团团转。
“此时多说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堂堂修者界这么多名门正派难道还能让一个东夷归氏翻天不成。”洛玉湮沉下心,即使说给他们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楼清霄身子前倾,架在石桌上问道:“陆家主,现在问仙门和玄道宗情况如何了?可有收到什么消息?我们在这云泽城中,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收到山门发来的信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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