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是整个渝州城内最大最豪华的府邸,假山绿水,园林回廊相互交错,别说是几位夫人小姐的住宅,就连下人们的住处也是别的大户人家好很多。张老爷不是个为富不仁的人,相反,他乐善好施在整个渝州城的名声都是极好,更别提生了个仅仅十五岁便自学淬体的天才儿子。今日张天少爷在那些人面前露的一手,可是把他们吓得不轻,就连平日里在商场上给老爷作对的几位家主都亲自提着礼物来负荆请罪了,今日的张府可谓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地一片。
下人们忙上蹿下,或是清扫厅堂,或是修剪花草,总之连那假山底部的淤泥都给清理干净了,数十名大厨在厨房里精心挑选着晚宴的配菜调料,夫人小姐们整天都关在屋子里补妆挑衣,那模样就像是要赶着去参加皇帝老子选秀女一般。但不管如何,从天刚一亮起,张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没哪个人敢停下来多喘一口气。很多人以为是老爷要为少爷淬体踏上仙人的道路好好庆祝一番,但也有几个耳朵灵的却知道,那是有大人物要来府里做客,但具体是谁却是没人知道。
不过值得弄出这番阵仗,让老爷天还没黑就站在府门前亲自等候迎接的人物,想必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去揣测评论的了。
仆人们只得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完成得更漂亮些,一边伸着脑袋不断往门外看,一边期盼着晚宴能顺顺利利地进行,好让老爷有心情给他们打赏些碎银。
在张府比较偏僻却又风景雅致的一处别院里,一名身着华袍的少年正席地端坐在假山旁,而在他身后两丈左右之地则站着一名仿佛黑衣男子。那男子表情冷漠,佩剑,浑身散发着的淡淡血腥味为他贴上了个生人勿近的标签。
片刻过后,少年睁开了双眼,看了眼天色后才缓缓站起了身来。
“影子,你觉得这次有多少把握?”
少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满不在意地问道。
“恕属下多言,宗里既然肯派人来说明是有机会的,但少爷您不该将摘抄功法习录的事情交给一个无名小子去做,这是张家送给星云宗的一个礼物,不管那位大人承拒与否,都该您亲力亲为,趁着老爷还没发现,您还有机会补救,如……”
“你一开口便破了身上的血气,跟个话痨似的。”
张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那位大人不会接受的,最多走走形式罢了,毕竟那功法就连我这样的外行人都看得出来实在残缺不全,否则,以我的天赋怎么会进步如此缓慢?”
“少爷说的是。”
黑衣人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张天沉默了半晌,这才淡淡开口道:“那个姓楚的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他写的诗词作的文章我偶有看过,比翠云楼里的那群酒囊饭袋好得多。也难怪即便穷成这般模样,那个叫唐嫣儿的女子也愿意跟着他,想必是指望着他能有出头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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