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伯盯着楚玉凝的脸看了许久,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最终他抿紧了唇,道:“出去奔波这一趟,你们都累了。早些去歇着,有何事明日再说。”
宁氏会意,吩咐丫头将皓哥儿和安哥儿带回外院安歇,她自己则亲自陪着楚玉凝往客院去。
“此次多谢世子营救,,老夫感激不尽。”忠义伯在心腹管事的搀扶下站起身,躬身,朝朱沅宵深深行了个揖礼。
“伯爷折煞小辈了!”朱沅宵忙躬身回礼,并亲自将忠义伯扶了起来。
“您身子不好,且先歇着。至于其余事宜,若伯爷不嫌弃,晚辈愿助一臂之力。”
忠义伯低低地咳了一声,在昏黄的烛光下,唇色显得愈发苍白。
“多谢世子仗义相助!然老夫现下身子不济,具体该如何作为,且还看郡主的意思。”
朱沅宵点头表示明白。
“请伯爷保重身体,晚辈告辞。”朱沅宵朝忠义伯行了一礼,返身走了出去。
忠义伯待朱沅宵离去之后,再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震天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给人一种揪心之感。
“伯爷。”心腹管事扶着忠义伯的胳膊,轻轻替他拍着背,吩咐婆子速速倒茶。
忠义伯朝他伸出一只手。
心腹管事忙将帕子递给他。
忠义伯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血色在烛光下泛着乌黑之色。
心腹管事面色不由骇然。
忠义伯利眸看了心腹管事一眼,命他将帕子收好,接过婆子递过来的水,缓慢一点一点喝着。
待体内这股痒意平息后,他由管事扶着,到床上躺下。
脑海里萦绕不去的是,楚玉凝盯着一张,蜿蜒着血渍,添上一道长长伤疤的脸,神情自若与他们招呼,仿似脸上那疤并不存在一般,将所有的情绪都收到心底。
他第一次打心底心疼起这个小姑娘来。
以前是忌惮、猜忌、防备以及无所适从居多,今日他扶着自己噗通噗通剧烈跳动的心脏,头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自己对这个唯一的外孙女的心疼。
哦,已经不是唯一了。
方才,门房收到永安王从北疆寄来的书信,苏氏于不久前,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婴,母女平安。
“娘亲生了?”客房里,楚玉凝听说了这个消息时,雀跃地险些跳起来,“小妹妹长什么模样?像娘亲多些还是父王多些?”
宁氏看着她脸上的伤疤,心中还是会露出不忍之色。
恰这时,心腹丫头自库房里挑出上好的雪花玉容祛疤膏。
宁氏拉着楚玉凝的胳膊,走到洗脸架旁,亲自用干净的毛巾,用温水浸湿,动作轻柔地替楚玉凝洗着脸。
“舅母,我自己来便可。”楚玉凝忙伸手欲将帕子拿过来,被宁氏阻止住。
“还是让我来吧。我力气小,下手动作轻些。”宁氏朝她笑了笑。
楚玉凝便任由她去了。
待洗完脸,宁氏拉着楚玉凝坐到榻沿,用勺子舀了药膏,轻柔均匀地涂抹到她整张脸上,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的伤疤上特地多涂了两层。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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