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之名又将传遍神教,崛起之势已不可阻挡。据我所知,本教有不少老人都看好公子啊。”
胡笑天精神一振,道:“为了神教大业,晚辈定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此间事了,尚有另一事恳请前辈帮忙,不知可否应允?”
厉万杰道:“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义不容辞。”
“好!”胡笑天正色道:“我决意挑战大宗师之徒、武林第一青年高手姬浩明!因而想请前辈动用人脉关系四处宣扬,令这一战成为人人瞩目的焦点。”姬浩明名头太响,渴盼与其决斗从而名动天下的武者成百上千,他怎会一一应战?即便是胡笑天眼下名声鹊起,也还未具备挑战他的资格。所以,唯有借助潜门的力量推波助澜,营造声势,迫使姬浩明不得不战!
厉万杰嘶的倒抽一口冷气,皱眉道:“挑战姬浩明?!难道公子不知,战锋公子数月前曾在雷家堡中被他击败过?此子号称‘第一’,举世公认,绝非浪得虚名。公子虽急切扬名天下,但亦要慎选对手啊。”
胡笑天淡淡道:“按前辈的意思,难道姬浩明不可战胜吗?”
厉万杰沉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习武之人最忌盲目自大,低估敌人的实力。公子虽连败江明峰、秦茂阳,一鸣惊人,但实事求是的说,你与战锋公子相比仍有差距,更何况是姬浩明?高手相争,有时生死只是一线之差。以公子的武学修为进展,只要熬上两三年,或许就有了取胜的可能,不必急于一时。”
胡笑天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我完全明白前辈的良苦用心。但我修习的灭世霸王决,本就是一门遇强愈强,死中求生的霸道功法,欺负弱小者有何意义!自从战锋败于姬浩明的剑下,我就暗自誓要赢他一场,不然的话,江湖上岂不认为君忘忧要强于教主?”
厉万杰听他提及玄宗,神色一凛,缓缓道:“雷家堡之战后,确有不少江湖传闻流传,诋毁教主声誉。公子有心战胜姬浩明固然是好,但不知有几成把握?”
胡笑天摇摇头道:“我如今一成把握也没有。”
厉万杰愕然道:“那你为何执意求败?”
胡笑天道:“前辈理当获悉,我正禁功修行,游历江湖。而欲破除冥神真气锁,非要历经生死考验不可。这一路杀来,我曾和驼妖、阎四、华旭、乃至费智贤交过手,不还活得好好的吗?即使姬浩明武功高强,难道强得过费智贤吗?只要我解开第二道真气锁,灭世霸王决跃升至第九重,姬浩明何足道哉!”
厉万杰犹豫片刻,叹道:“其实在我看来,只有将神功突破至第十重境界,与之决战时方有必胜的把握。不过公子既能从费智贤手下全身而退,相信亦不会被姬浩明困杀当场。为了教主的颜面,为了神教的威名,我便绞尽脑汁促成此战好了。”
胡笑天道:“晚辈誓不辱没教主之名!但前辈掀起风浪时,暂不要透露我的身份来历。那些白道大侠若知晓我乃神教教主的徒弟,岂会容许我和他公平决战?”
厉万杰深以为然:“白道群侠一向以武学正统自居,绝不会容忍‘武林第一’的头衔落入神教手中。为阻止你获胜,各种阴谋诡计势必层出不穷,甚至会采用车轮战法消耗你的精力。可是隐瞒你的身份的话,姬浩明又怎会同意与你决战?”
胡笑天微微一笑:“七大剑派推选出的十大新秀,我已击败其中三人。若我再挑落罗冰儿、高青城,甚至是武当清虚子、青城派楚风,江湖中人会作何感想?”
厉万杰眼睛一亮,抚掌道:“妙哉!公子若能统统战而胜之,声势既成,便有了挑战姬浩明的资格。到了那个时候,这天下第一之争连大宗师都压不下了。”
胡笑天躬身一揖,道:“那我便拜托前辈了!”
厉万杰道:“推波助澜,摇旗呐喊,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话锋一转,呵呵笑道:“我听说姬浩明即将于金陵大婚,迎娶武林第一美女唐雪。不知公子想在婚礼前挑战他呢,还是等他完婚之后?”
胡笑天面皮微热,不答反问:“这有什么分别吗?”
厉万杰大笑道:“英雄美人,千古如是!龙虎汇聚,决战金陵!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决战金陵么?!”胡笑天喃喃低语,一笑置之。
次日一早,厉万杰与胡笑天辞别,自去煽风点火不提。胡笑天略微易容改装后,买了一柄长剑护身,出城南下,直奔金陵。岂料刚出城门十数里,风云突变,飞砂走石,片刻的工夫浓云遮天蔽日,倾盆大雨骤然浇落。胡笑天没有携带雨具,登时被浇了个透心凉,脸上的易容药粉亦被冲刷干净。好在不远处有一排茶铺酒肆,他紧走百余步,冲进其中一家躲雨。
茶铺内已坐满了往来的商旅,这些天南地北、互不相识的人闲坐一块胡吹海侃,无聊的等待大雨结束。胡笑天留意听去,众人所说的无非是近来生的几件大事,比如芒砀山夺剑、长街比武、中原鉴宝大会、青龙会夜袭盐帮等,似是而非,多半荒诞不经。
一片嘈杂声中,忽听身后有人呵呵怪笑道:“马老板、刘管家,你们听没听说昨夜城东李府出了一件怪事?”“没听说呀!”“没有!究竟是什么怪事?”那人故作神秘道:“李二公子你们知道吧?就是那位貌若潘安,好出风头的李鸿安李二少,昨夜身无寸缕的死于自家房中。”“切,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是谋夺家产便是情杀!”“两位有所不知,这李二公子死法极为特别,乃是阳精尽泻而亡,死后男根还被人无情斩断。”“哇!莫非他是被女贼倒采花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尘根已断,如何还能风流?可怜啊,做鬼都只能做个鬼太监。”“可他既然死了,为何凶手还要斩断其男根?这等丑物要之何用?”
胡笑天暗暗皱眉,这似乎是白云宗的邪恶手法,莫非是李玄儿所为?可她乃是宁无凡的禁脔,按理绝不会与其他男子苟合。难道白云宗除了她之外,另有高手潜伏在徐州城中?是谁如此疯狂邪恶?正沉思间,忽听官道上马蹄骤响,风驰电掣而来,狂风暴雨中夹杂着兵器交击的脆响声,分明是有人在亡命搏杀!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向门窗外望去。只见大雨如丝,水汽朦胧,耀眼的寒光忽起忽落,片刻后数匹快马呼啸而过,溅起泥水无数。不知是谁大喊道:“墨纹松针剑!跑在前头的是苗疆五毒老祖!”众人不禁哗然:“难道竟有人敢打劫五毒老祖?!”“他们是不是疯了?”蓦地有人冷笑道:“风雨交加,毒术失效,正是千载难逢的夺剑良机,人家才没疯呢!”话音未落,茶馆内针落可闻。突然,人影连闪,桌椅哗响倾倒,至少有十余人箭步抢出,沿着快马消失的方向追去。茶馆老板气得捶胸顿足,追出门去大叫:“喂,别跑!你们还没结账呢!”
胡笑天见状摇头一叹,五毒老祖休矣!请注意!本章节内容未完,后面内容请到白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