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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为父眼前,就是为父眼前,竟然、竟然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赵敬辰抖着手指同站定他眼前的儿子极为激动的描述,而对于自己父亲那语无伦次的表述满头雾水的赵辉武默默的垂眸凝视片刻。
“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决不可能,为父还没老到眼花的地步,况且门外的侍卫可是亲自将人押进来的!”眸子清明了几多的赵敬辰大大的喘息间极为笃定的凝眉道。
“……”
于是乎,因着李瑾芸将苏志远幻化回去时,好巧不巧正好是当着赵敬辰的面给来上演了一场何为凭空消失的戏码,却是直接吓坏了本就疑神疑鬼的赵敬辰。
而随着花神溜入行宫凉凉看戏的李瑾芸却是难掩窃笑,甚至瞥一眼一旁眼神极为落寞的花神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同他挑挑眉。
你的功劳不小啊。
啊?——一脸茫然的花神同她眨眨茫然的眼睛。
翌日一早,大将军府中,待到坚守了一夜的众人终于盼来了苏仲卿的彻底清醒的消息时,方才同看上一眼的苏瑞德便被行宫那边的士兵急急请走,唯留心有戚戚的几人神色不安间强装镇定。
“可是发生何事了么?”虽然昏迷月余时间,方才醒来片刻便眸子清澈锐利的苏仲卿眉头紧蹙的问。
“……没什么,只是老爷你这次病重,大家都担心坏了。”虽然面色憔悴,但因着丈夫的苏醒而精神大振的二舅母却是不置可否的同他搪塞道。
“父亲好生休养,校场那边有祖父与大哥盯着您就安心吧。”随着客套话的苏志清面色上云淡风轻,然无意识的抚在腰间的大手却是轻揉一下猛然抽动的伤口。
“你大伯呢?”将两人故作镇定的神色看在眼中的苏仲卿怀疑的眯一眼苏志清。
“……”
苏伯卿的厢房外,大舅母与王翦苏志远苏志祥在院子中焦急的踱步,当撞见在苏志清与二舅母的搀扶下艰难的挪步走来的苏仲卿时,不禁纷纷驻足。
“哎,怎么出门了啊?花少主不是特意嘱托要好生休养的吗?”眸光微闪的大舅母别有深意的瞥一眼二舅母轻轻摇头。
“大哥他怎样了?”对于嫂子的责备之言毫无芥蒂的苏仲卿眉头紧蹙的盯着紧闭的房门,无比担忧的问。
“……有花少主在,你就放心吧,弟妹啊,快扶走,要是叫花少主瞧见了,还不得又要发飙了……”再瞥见二舅母回以她的微微点头后,心下一松的大舅母便是不由分说的指挥着两个儿子将颤颤巍巍的苏仲卿又给送了回去。
而当偌大的院子中唯有相视凝眉的两人时,王翦方才轻轻拍拍王秋兰的肩膀,给以无声的安慰,深邃的眸子始终不曾远离紧闭到纹丝不动的房门。
却说,与此同时,后院柴房中,脚步虚浮的丰俊苍来回踱步间刚毅的剑眉深锁,而一旁垂手恭立的孤狼与方耀担忧的注视良久,但谁也不敢开口打断主子的神思。
直到脚步猛然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的丰俊苍连连后退间被两人惊险的扶住时,方才喘息不定的道,“速将林寒调回来,函谷关那边的事暂且放下,原本的计划全部搁置,将人马全都给本王调集回来。”
“王爷这是要?”将自家王爷那酷寒到极致的神色看在眼中的孤狼眉峰微挑间不禁略发狐疑的问。
“本王要先拔了巫教这颗毒瘤,再言其他!”大手一扬的丰俊苍周身满是肃杀之气。
“……是!”动作一僵的孤狼满了半拍的拱手行礼。
而一旁默默良久的方耀先是深吸一口气,方才眸光微闪的道,“禀王爷,属下以为我们当下收复回龙谷剿灭巫教的时机尚还不够成熟,还请王爷三思啊。”
“巫教不除,天下将永不安宁,本王心意已决,执行命令去!”站定了身子的丰俊苍森冷的瞥一眼眸光闪烁不定的两人,神色极为肃然的喝令到。
“是!”
连忙拱手行礼的孤狼与方耀双双退却,然扶着窗框遥望蔚蓝的天际那朵朵白云漂浮不定的丰俊苍深邃的星眸中满是悲怆苍凉之色。
而仿佛空荡荡的柴房中,因着香巧特意偷渡进来的两颗杂草而欺身而入的花神与李瑾芸将刚刚的一幕看在眼中,惊愕在心头。
近距离的默默凝视他良久的李瑾芸长长的一声叹息,狠狠的瞪一眼眸光闪躲的花神。
晌午时分本妃要回去。
晌午时分?——那就是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么?狂躁的抓吧一下脑袋的花神弱弱的瞥一眼丰俊苍,再看向心疼不已的李瑾芸,很是无辜的拍拍双手间靠着墙角缓缓跌坐,他需要好生冷静一下!
吱嘎一声门响后,丰俊苍落寞寂寥的颀长身影转瞬即逝,而眸光陡然一亮的花神却是忙不迭追上早已飘远的李瑾芸的魂魄而欲言又止的喏喏了半晌。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被他的焦躁气息所染而猛然驻足的李瑾芸柳眉紧蹙。
而被她言语间的不耐烦与用词的不雅所惊到膛目结舌的花神却是直接定在了那里,久久不能回神,谁来告诉他,当初那个温婉淡然到令人心悦诚服的女人究竟哪里去了?
不说?你算了!——无视他纠结的眉头间那抹深深的担忧与失望,急着追上丰俊苍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气便要飘然远走。
哎,天后、天后、您别开溜啊,等等。——虽说是飘,但也是气喘吁吁的花神忙结结巴巴道。
说!——瞪他一眼的李瑾芸柳眉紧蹙,以他如此拖沓的办事效率,究竟是怎么入选大神的呢?她甚至都怀疑天神的眼力了。
而不若李瑾芸心思流转间的腹诽连连,忙正了正神色的花神极为认真的道。
机会难得,天后要不要同本大神顺便溜去天后溶洞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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