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男子端坐在酒肆内的酒桌旁,发丝凌乱的披在双肩,在他有些醉意的双眼上剑眉微微抖动。他望着手中酒已尽的盅,厚而小的嘴唇拉开抹笑,将手中的盅重重的放下,提起温在热水内的锡壶又独自给自己斟了杯。
“人生几何?一时醉,朝朝可醉!”
他仰起头将盅内的酒倒入嘴中,细细的抿着酒内的那股辣味,举杯癫狂笑言:“此酒怎醉?此酒怎醉?此酒岂可令人醉?”
癫狂的笑转为低低的怒声,他站了起来,一手提着锡壶,一手抓起放在桌上的重剑,用力踢开桌子。怒喝:“此酒这般的辣,怎可醉乎?”
小厮拉开帘子,躬着身去搀扶他有些晃的身子,仰起头言:“客官,你醉了...”
男子推开小厮的手,身子摇摇晃晃,左手把着锡壶扬起头就是饮了起来。醉眼朦胧,在其嘴角处有着露出来的酒水。他用手背捂着自己的脸颊,表情又成了痴痴的笑,言语轻缓:“我怎醉了呢?我怎会醉了呢?明明我的脸颊那般燥热又怎会醉呢?”
“客官你真的是醉了...”
“胡言!世人皆说心凉易醉,我的身子是暖的,我又怎会醉!”男子打断小厮未说完的话,抓着重剑的右手一并将小厮的身子拉扯过来,言语忽地暴躁。
“客官..你不也说是心吗?”迎面的酒气扑入小厮的鼻腔中,他望着男子,语气有些结巴。但若不说任由面前这个男子这般下去,可外面的客人对这位客官已有些不满。
“心吗?我是醉了!心和这皮囊是不同的,是不同的!”男子松开抓着小厮衣服的手,眼光黯淡下去,仰起头饮着酒不顾酒水从他嘴中溢出来。
他错过小厮的身子,剧烈的咳嗽着,从怀中掏出几许的碎银子朝他背后抛去。
他身后的小厮赶忙接住,低着头去看掌心的碎银,没有去理会掀开帘子,身子东倒西歪的男子。
男子掀开帘子,许多的目光从酒肆的各个方向看了过来。他全然不顾,话语像是散在酒肆内让人听不懂:“原来我早已是醉了,喝此般的酒又有何用?”
他将锡壶重重的摔在地上,歪着身子走出酒肆。
“哪来的疯子..”
“这般的人醉了就是疯子,傻子了..”
酒肆内客人望着走出酒肆的男子摇了摇头,他们不同于那个男子衣着粗简,发丝凌乱。
他们轻轻摇头,轻口抿着酒,再细细的咽下去,就如同闺中的女子般举止优雅。
男子走出酒肆,身子不稳的步行于喧闹的街道,左手举起却是发现他已将锡壶丢去了,他脸上悲怜,高声悲叹:“可惜,可惜,心冷无酒!”
街上行走的人不时的瞅了他一眼,有些闲心的人多看他几眼,低低的指着他笑了起来。
他不顾行人的指指点点,手腕转动将重剑搭在他的肩上,于闹市中高唱:
人生几何?几朝清醒?
世人皆浊我独清.
独饮独行,心凉酒辣.又岂悟得圣人语.
吾本无翼,又怎展百里之翅翱九霄之外.
.........
越国太祥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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