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之人怎可称之为英雄乎?”
听到这话,李子骞心中不由叹了叹,没有转头去看虞泽的神色,仍是背着手,头微微仰着,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自那灰苍色的天幕落下,开口,“那季简兄可是认为那虞泽是个庸人,该死之人吗?”
闻言,虞泽没有再去接口,望着酒坛子中浑浊的酒水,苦笑了声,又是仰起头灌了一口,而后剧烈的呛了几声。
李子骞看着苦笑了几声的虞泽,他转过身,目视虞泽,抬起手遥指北方,“虞泽兄可有想过那北方?”
声断,虞泽的目光一滞,手中的酒坛子落地。酒坛碎片散了一地,并着浑浊的酒水蔓在地面上。
围坐着的三人,听的酒坛子掉落的声音都是扭过头来,看着地上参差不齐的碎片,脸上露出疑惑。
“好好的酒,就这样洒了,真是可惜.”
拓跋倩脸有些酡红,望着满地的酒水,她埋怨了声。而其侧的项一鸣和牧伯夷却是没有开口,将手中的酒坛搁在地上。
“你是虞泽,那北方的虞泽.”
项一鸣提起靠在身边的霸刀,站了起来,目光如锋利的刀刃直视虞泽而去。
牧伯夷没有开口,看着醉了的拓跋倩听到项一鸣的话痴痴的笑,他低下头,去取搁在身边还没用过的粗碗,倒了杯,细细的抿起来,舌尖微辣之际,他摇头晃了晃。
项一鸣的话语落尽,虞泽露出大惊之色,脚步朝着后退了退,瞅了瞅李子骞和项一鸣二人。
“虞泽兄勿怪,我前些日子得知你的身份,并告知给了一鸣和伯夷,我们并无恶意。”李子骞看出了虞泽的心慌,他急忙开口解释。
神色微敛,虞泽望向李子骞,脸上有着抹镇静无谓,“何不拿了我的人头,去玄国,那儿有万金的赏赐。”
“哈...哈.....”
李子骞听后大笑,朝着虞泽走去,脚踩在碎片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乱世之中,万金赏赐又有何用?弱者守财,强者掠财,我若是拿了你人头去领那赏赐,与弱者又有何区别?”
没有回话,虞泽看见那眸子冰冷的项一鸣径直的朝着他而来,他目光闪烁,“那汝等何意?既不拿我人头,今日又何捅破我的身份?”
“今玄国大乱,虞泽兄莫不是甘愿就此隐姓埋名,屈居于吾这草舍之中?”李子骞近了一步,朝着虞泽而去。
虞泽没有回答,低头思量,心中却是掠过抹喜色。几月的相处,他早已看出李子骞和项一鸣非乃庸庸之人。前些日子,玄国内乱之时,他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了,多次在李子骞等人面前透漏其志高远,非寻常之人可比。
这是他虞泽的好机会,今玄大乱,而自己在玄国之中以清郡起义,在百姓之中多有威望。
心中虽是如此想,虞泽的神色却是一片惶恐,“子骞兄说笑了,上城那连亘的山火已经将我心中志向烧毁了。”
话落,一时间房间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