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烟纱般的夜色将搁在池畔的樱花树吞噬的模糊,留下几残棱角。几只鸟儿眯着眼翘腿儿撘瓜立在枝头,羽翎上有着几许樱花的粉红,时不时的叫几声迎合着街道上传开的锣梆子声。
更夫提着昏黄摇摆的老油灯,时不时的打个长长的哈欠。在路过徐州商盟据点的时候,他看见在府邸处站着许许多多被武装起来的家丁,灯火通明。
“我的啷个徐州商盟,真的是有钱呦。”更夫用着他逃难而来的地方方言低语了句,继而捂嘴打着哈欠在家丁们闲散的目光中走远。
府邸内醇和的房间中,二人煮茶浅吟,项一鸣几人早已熟睡而去。
李子骞放下手中的杯子,“安排好了吗?”
“在四月前,我就已经吩咐下去了,在玄国我们商盟的人也早已经联络上了卿寻他们.”醇和柔和的笑,摸出一枚玉佩,推到李子骞面前,“这是商盟杨谨昨日给我的.”
那是枚幽绿的玉佩,李子骞的双眼一眯,伸过手将羽捏在手中,跨步走了几步,来到烛火之侧,对着烛火捏着玉佩倾斜了个角细细凝视起来。
醇和没去看李子骞,端庄的坐着,看着茶杯之中搁在杯底的茶叶。
在烛火之下,顺着倾斜角度看去,可以看到精美的花簇,花簇之上有着个“李”字。
“越国王室之玉--花铭.”李子骞低喃了声,转而扭头朝着醇和看去,“醇和表兄可知那位杨谨哪来的这玉?”
“自然是那位李世子,李启身上的玉。”醇和浅笑,“昨日,他见到你那位四弟,有些眼熟,细细想才记起自己两年前从越国回来时,你的那位四弟是跟在李启身边的侍卫。”
“他怎么拿到这枚玉的?”李子骞开口问。
“用一鲛人和李启换的,他是个懂得奇货可居之人,他见我已替徐州商盟压好注,就是将手中之玉交了上来。”醇和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背着手站起,“表弟,可还记得起越国?那洛城有着金色的菊花,你尤其甚爱的东西。”
“快忘了.”李启闻言,苦笑一声,将玉塞入怀中,又是坐了下去,转开话题,“醇和表兄,玄国那儿可是要好生安排的才是。”
“玄国现在流言渐起,民间有着歌谣“大虞兴,玄必亡”,玄国日已细垂了,我们安插在玄国的势力遍布玄国的每一个角落。若是虞泽回国再次举事,玄国羽族之人必来投靠。”醇和看着李子骞,徐徐说道。
“不够,玄国的火绥铁骑如果够强会将谣言踏碎,这远远不够。”李子骞转动手中的杯子。
“哈..哈...”
醇和闻言,转而低笑几声,坐下目视李子骞,“子骞表弟如是觉得火绥铁骑太强了,那我们就瓦解它吧!让铁骑的战魂感受到大战到临之际的冰寒。”
李子骞没有开口,手松开杯子,重重扣入桌案之上,闭上眼,低问,“我的那罗师弟现在可是火绥铁骑的主帅?”
“战无一败,让虎视玄国的其余五国丧胆的罗将军岂止是火绥铁骑的主帅,玄国三军皆在他手!”醇和呵呵一笑,望着闭眼的李子骞摇了摇头。
许久沉默,李子骞睁开眼,望向醇和,“醇和表兄亦是安排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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