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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押解着一个妇女和三个幼小的男孩走上了城头。
那个妇女虽是被粗鲁的押解上城头,可她的打扮却明显比他人华贵的多。
那女人貂裘曳地,肌肤如雪,皮下有着细小跳动的血管,整张脸看去像是块嵌血的软脂,她明媚的眸子中透着倔强,仰头看向那名军官,“没用的,雄鹰的枷锁只可能是蓝天,不是妻小。”
“我很想看看,你口中的那头雄鹰是否真的可以放下他的妻小?”军官直视女人的眼睛,重重的冷哼了声。
“钞将军,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女人安慰着因害怕哭泣的三个孩童。
军官看了看三名都没到五岁的孩子,他知道女人将要求他什么,他转身看向城墙下,凝神望向札达尔,“如果那头雄鹰真的不顾你这头呆在窝里的雌鹰,你走之后,窝中的小鹰也是没有活下的希望。”
话断,女人脸色惨白,她低笑了几声,将三个孩童重重的揽过,在他们头顶之上依次的抚摸而过,眸子中已有泪水。
走上来的士兵将女人和三个孩子重重的拉扯开,女人开始嘶吼起来,“不...战争是大人间的事情,你们不能这样做。”
士兵们没有停手,在孩童和女人的哭泣声和嘶吼声中,将他们重重的绑了起来。
札达尔在城墙之下听到女人的吼声,他脑海中闪过女人的样子,低语了句,“苏日娜.”
那是他的额合那尔,这草原上绽开的最美花朵--苏日娜。
女人和孩子被挂在了墙头,牧伯夷几人已经将箭支搭上,在快要松手的刹那,札达尔的声音低沉传来,“住手.”
闻言,牧伯夷几人将弓箭重重的放了下去,双眼微眯的朝札达尔看过去。
“札达尔,你什么意思?”七个部落的首领策马走出一位,他的眼珠大大的瞪起,似乎要瞪破眼眶了一般。
在他的后面,其余六位部落首领也是愤怒的看向札达尔。
在来时,他们就是说好了,他们这次就算失去所有,也要换来这浦丹草原上的自由,他们草原上的男儿不受任何事物的威胁。
“我自己来。”在部落首领们愤怒的咆哮声中,札达尔策马而出,从牧伯夷手中重重的抢过弓箭。
七个部落首领闻言,他们目光一滞,望着马背上萧索的男人背影,他们没有再说话。
札达尔在弓上扣上了箭支,缓缓的拉开弓弦,望着城头之上大笑起来的女人,久久无言。
“啊..哈..依..哎”
“啊..哈..依..哎”
城头上响起了歌声,是苏日娜--城头上的那个女人在大声的唱,现在的她像草原上热血男儿,在万万铁骑的面前悲歌。
风拂过她的发丝,她扭头看了眼同样被吊在城头的三个孩子,她苦涩的笑了声,她记着她和札达尔成亲的那天,札达尔和自己的对话:“苏日娜,你不该嫁给我,雪地中的狼注定是孤独的。”
“可,是你要娶我的。你向我额祈葛献上了牛羊,恳求他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
苏日娜记着那日札达尔没有再回答他,只是将她粗鲁的横抱而起,走入金色的帐篷之内。
现在,曾经的那个男子站在城池之下,用着犀角的弓箭瞄准了她。
(临近期末,更新不定,挂科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