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姬将军一人舞剑岂不枯燥?愿领姬将军指教。”一股霸道冰凌之气飒爽浮空,项一鸣一刀挡住剑招,语气虽是平淡,可他双眸之中冰寒无比。
周围士族之人大惊,这并非“礼乐”而成的舞蹈。公卿们在宴会上面对着款款扭送的舞姬尚能把持心绪的浮动,言笑晏晏。可当面对着萧杀的长剑烈刀,他们也只能惊得立起,对今日宴会之由有了大胆的猜测,再无刚才的闲情雅意。
“大哥,一鸣有伤势,这次舞剑之乐就当取消了吧。”拓跋倩看见项一鸣再次拔刀,她端着酒坛子冲着虞泽叫道,“刀势逼急恐怕难以收手?”
虞泽看向拓跋倩,对视间的刹那,他唇间带笑,眉间染愁,轻轻的端起酒坛子一扣,“五妹,此番宴会皆由雅致,不必担忧。”
拓跋倩还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她的膝盖之上按下一只青筋狰狞的大手,“无碍。”
李子骞的声响起,他一手压住拓跋倩的膝盖,一手抓着酒坛,身体前驱而望。只是一瞬,刚烈霸道的气息冲散开他眉宇间的豪情大义,整双眼瞳都是弥漫着一股让人生畏之感。
姬无妍手里的长剑一挥,见光中转斜挑而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动了起来,玄黑色的裙裾翩跹而起,剑刃惨刮过大片的寒泓,剑锋一转之时一朵血红飞溅开。
项一鸣以手拉起宽阔的刀背,剑芒只是在刀背上一扫而去。他拇指一疼,一道伤口就是裂开。他后退了步,看着同时收手的姬无妍不由感叹,“不愧是战门之人,雁杀之势足够锋锐。”
“你的刀法很杂,不是一家之长。”姬无妍把着长剑,心里有了对战之后的结果。
“一鸣..”在二人各自站定之后,拓跋倩眼尖的观察到姬无妍剑刃上有一雪殷红,她跑了出来,惶急的盯着项一鸣的侧脸。
“没事,只是拇指伤了。”项一鸣冲着拓跋倩露出笑,俯首用手挑开拓跋倩额头前一丝凌乱的发丝,“切磋之举罢了,你啊,不要太紧张。”
“嗯.”拓跋倩点了点头,目光又是看向正中的虞泽,“姬将军剑法犀利,自是上战场之人,你命她舞剑取乐是屈贤之举。”
“呵呵.”虞泽大笑了声,“姬将军坐回去吧。”
“是.”姬无妍点了点头,转身之时,她看到楚斯目光之中的无奈和失望。
在场的公卿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心头上也是吸了口气。他们虽然察觉到了宴会上的异状,可他们却不敢妄下结论。
大虞初建之时,他们就是知道李子骞几人皆是虞王的结拜兄弟,崛起阡陌之中同甘共苦。
舞乐之音再起,姬无妍就势坐下,她看了眼虞泽没有说话,长剑一搁,继续保持雁杀之势。
殿内喧哗声中,邯郸城中的街道上铁甲一片,街道四处的阁楼之上劲装的射手将箭拉开,望着前方拉开的一道口子。
沙场的铁蹄声在街道上传开,那道口子露出百来道朦胧的身影,战马的长啸声蓦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