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也不是很呆。”
“是吗?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很呆。”项一鸣咧开嘴,用手推了下李子骞肩膀,“可能你们的眼光有问题。”
“眼光有问题?五妹才是。”李子骞话里带着玩意的语气,他笑得很自然,很开怀,“其实,四弟,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项一鸣开着玩笑将李子骞拱起的右腿踢开,“二哥有什么问题。”
“楚鲁战役时,五妹想和你在一起,当初你为何不同意?”李子骞看着前方问着。
项一鸣脸上的笑渐渐收敛起,他想起在越国和拓跋倩初次相遇时对方的跋扈野蛮和高傲俏皮。很多年过去了,现在项一鸣有时会发现以前的那位女孩会忧愁了,会咬牙将泪水咽下去。只是有时面对着自己的时候,拓跋倩还是会野蛮、会高傲俏皮,可对方的的确确是变了。
“二哥,我这个提着刀去杀人的战士能给一个女人未来吗?”项一鸣嘴角露出苦涩的笑,他低头用手拨弄着地上的一小撮石子,“我记得我父亲走上战场后就再也没有回去,我的娘亲也死在六国士兵的凌辱之下。战士冲上战场想要保护一国的人,可是最后连自己身边的几个人都保护不了。”
李子骞目光渐渐暗沉下去,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男人,用手拍了拍,“这就是你当初拒绝五妹的理由吗?”
“嗯,我不知道自己拿起这段感情的时候,敌人的刀锋还会不会给我贪图这段感情的时间。如果不给,我会伤害她更深。”项一鸣点了下头,他头是埋着的,细小的石子被他用粗糙的手一粒粒碾碎。
“那为什么后来又同意呢?你不是怕吗?怕来不及给她未来。”李子骞用脚踢了下项一鸣,“现在不怕了?”
项一鸣抬起手将李子骞的腿拍开,双手枕在后脑勺后,“怕,很怕。在大虞的明媛酒肆那次,我以为自己的狂格士血脉会把我生生的吞噬,我看见她在床边流泪。我心软了,也变得自私了,心想自己哪怕给不了她未来,也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好好抱着她。”
话顿了顿,项一鸣眼神恍惚了下,他歪过头去看李子骞,用脚踢了踢对方,“二哥,你说我这个决定是错了吗?没有不败的战士,败了可能就会死。这是乱世,我是在乱世中拿着刀冲锋的男人,手脚总有变慢的那天。”
李子骞罕言,他忽然间觉得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兴许不是不知该说什么,而是知自己的话对于现实没有任何意义。
“五妹很开心,对错都是后人定的。”李子骞在沉默了片刻,他用手拍了拍项一鸣的肩膀,“不用去想这么多。”
“呵呵.”项一鸣对着李子骞笑了笑。
两人说话的时候,门被忽然间推开。门口站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拄着拐杖,一双眼极其有神的看着瘫在地上聊天的二人。
醇和站在老人的后面,神色极为的恭敬,看着地上的项一鸣两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