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塔哨上的士兵松手,放出雕翎长箭,一个穿戴黑甲的士兵提着灯盏往前探了探,冲着塔哨下大吼,“止步!”
在营寨的外边,七人笼罩在夜色之中。为首的男人手左手提着一盏竹笼,右手牵着马,背负长剑,眼神忧郁。
他们几人在雕翎长箭插在距离身前两三步的时候,齐齐不再向前,任由营寨中跑出泛着铁光的士兵将他们围住。
围住他们七人的士兵中走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他背着弩箭,提着竹笼慢慢的朝着七人走了过去,另外一只手拿着的刀扬了扬,“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
“知道,项将军所属军队的营寨。”七人中为首的男人平静的回答着士兵的话,“我踏远尘而来,要见你们的将军?”
走出的士兵眯了眯眼,他见对方气度不凡,谈吐儒雅,不由语气稍敛了下去,“所为何事?”
男子闻言,他平静的从怀中摸出一封大漠孤烟的信笺,言语淡淡,“交给你们的项将军,就说广陵有使者前来。”
“广陵?”士兵眼皮骤然上抬,仔细的打量了眼男人和他背后掩在黑暗中的六人,不敢怠慢,接过男子递来的信笺,抄入怀中,对四周的下属吼了一句,“看住他们,我去上报。”
士兵上马,策马奔策入营。
半晌,从营寨之中走出一位披着铁甲的年轻将领,他背着一把骇人的大刀,带着一位样子清秀的书生慢慢的走来。
临近,男子看清披着黑甲将领的样子,对方湛蓝的眸子清冷异常,一副拒人千里的特质中隐隐透出一股煞气,男子眉头不由皱了皱。
后面的书生轻轻对他笑了笑,笑容温煦。
“你是广陵派来的人?”项一鸣打量了眼男子,看了一眼他后面的六人。
“正是,我为合作而来。”男人点了点头,“七日前,广陵郡守章大人对将军表达了意愿,我们希望尽快得到将军的答复。”
“答复?”项一鸣反问了声,扭头看了眼身侧的舒良,“真没有想到他们再派人而来。”
舒良面对着项一鸣的目光,他淡淡一笑,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对方的眼睛,“奉寥张文远,许久不见。”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愣。
文远注视着舒良的眼睛,提着的竹笼往前探了探,眼神一动又晃了晃头,开口问起,“你我二人并不相识,我的名字不知你是如何得知?”
“九年前,百里宴会之上,我曾有幸见你在高坛之上赋诗一首。”舒良徐徐的说着,在九年前,他还是个跟在自己老师身前的一个学生,跟随自己老师游历之时,他曾在百里宴席之上,看到文远即兴赋诗,引得众人鼓掌喝彩。
那时的他二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舒良识得文远,可文远却不知舒良。
文远摇了摇头,九年前一个宴席上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得了,兴许当年的事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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