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红沙伤了一臂,尽管如此,满红沙却依然胜了半筹,将司空孤手中家传神剑斩断,让司空孤不得不选择投降。
这个版本的故事虽然错漏百出,许多地方根本经不起什么推敲,但无可置疑的是江北武林之中流传得最广的一个版本了。
“这个故事说得很好,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故事罢了,胜便是胜,负便是负……”据说满红沙是这么回应的,当然,许多人选择性的去掉了后半句:“实际上我的确是输了,而且险些失去一条胳膊,哪里有胜利者会断了一臂,失败者却毫发无伤的?既然受了那个司空孤之辱,我绝不肯就这么吞下去。”
神门上下对于有关司空孤这个人的消息几乎都能做得到默不作声,自从在杭州阳非秋与司空孤见过一面过后,神门独浴司空孤的态度便更为冷漠了。
这一回这一场江湖盛宴,神门除却委托丐帮送上千金之礼之外,便没有任何表态了。司空孤知道,这千金之礼,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取下满红沙性命而赠的,倘若满红沙右臂彻底废了,这千金之礼至少会见到道一成,也就是百两黄金,倘若满红沙一命呜呼,自己这广发请柬邀各方豪杰来江宁一聚的举动,只怕就会变成江北武林与江南武林第一次冲突了。
所幸并没有变成这样,看着酒桌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的景象,司空孤面上也洋溢着微笑。在旁人眼里,司空孤面上这些有一些洋洋自得,有又几分矜持的微笑是一个少年英才才会拥有的别样笑容。这是年轻人特有的傲气与稳重之人特有的矜持在碰撞,当然,连同杨朔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司空孤此刻只是习惯性做出这种微笑而已。
这些习惯,是司空孤在吴先生训练之中养成的,一旦遇到应该少年得志的事情,倘若像个暮气沉沉的老头子一声不吭,甚至连笑都不笑,反倒让别人觉得虚伪做作。但倘若笑一下,再收一下,就反而会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在吴先生稍稍点拨之下,司空孤当即便领悟了这种道理:
“孩子就应该哭,但如果孩子哭着哭着,却在大人安慰之前就立即止住,然后抹抹眼泪面上出现释然的笑,那么这个孩子就会被大人当成‘成熟’的那类,这便是‘孩子的成熟’,既不会与他孩子的身份格格不入,又让人感觉到与众不同,让人自然而然的认为‘这个孩子是成熟的’,师父你说得是这个道理么?”
“不用叫师父,叫我先生。”
不过十岁的司空孤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解,眼见着吴先生微微皱眉,连忙摊摊手道:“好的,先生。”
“活学活用嘛。”吴先生冷哼一声,“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是你师父,你这些伪装瞒过我,对于你而言没有什么好处。”
“司空少侠?少侠?”
手肘处被人轻轻一推,已经有几分醉意的司空孤连忙扭头,却见到一个高大魁梧的人正端着酒杯看着自己。
“马帮主?”
那人便是马奎,是司空孤并没有算到会来此贺喜的唯二两人之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