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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人多势众,田伯光当时又不想伤人,便只能展开身法,逃之夭夭。
这一逃不要紧,便也坐实了他采花大盗的名头。
吴明听完叹声道:“田兄,既然你是被人冤枉的,为何不找人解释清楚呢?”
田伯光摇头道:“你知道那被玷污的少女是哪个门派的吗?”
吴明道:“这么说来,那少女显然是大门派的了?”
田伯光道:“她是恒山派定逸师太的弟子,正要择日落发,却在中途被人掳走,不仅丧失清白还丧命,你说恒山派会善罢干休吗?她们认定了是我害死了她们门派的弟子,又岂会听我的解释?”
其实,田伯光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没说,那就是其中涉及到他师父的独子。
田伯光从小是孤儿,被人遗弃在荒野,是他师父将他捡回去养大的并传授独门刀法。
师恩对他来说极重,所以他不愿意去相信曾经的师兄会变成采花大盗,更害怕师父知道之后,会伤心难过。
吴明看过很多武侠小说,里面的很多误会无不是侠义之人刚愎自用,偏激独断而造成的,有时候的确是让人百口莫辩。
吴明叹声道:“田兄,那当初的你想必是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吧?”
田伯光叹声道:“曾经,我想过归隐山林,从此不在江湖出现。”
吴明道:“那是什么事让你又重出江湖呢?”
田伯光摇头叹息道:“是我那不争气的师兄。他竟然借着我的名头,在武林中不断犯事,这让我简直无法忍受,后来师父也知道了这事,还好那时候我都在谷中,师父知道不是我,但他却也因为师兄的事气出了毛病,临终前,他老人家要我大义灭清,清理门户,于是我便又出山了。”
吴明叹声道:“那后来呢?”
田伯光道:“后来,我那师兄终于被我找到了,我们师兄弟经过一场殊死搏斗,最终他死在了我的刀下。”
吴明道:“元凶既然伏诛,那你为何不诏告天下,替自己洗清冤情呢?”
田伯光摇头叹道:“没那么简单。一则田某的名头早就传遍江湖,二则那些受害者根本就不相信田某,三则田某曾答应过师父,不能将师门公之于众。”
吴明叹声道:“原来如此,田兄你真是含冤莫白啊。”
田伯光忽然笑道:“后来,田某人还真做了采花大盗,不过田某采摘的都是高官巨富的那些妾侍,至于穷苦人家的闺女,田某可从未涉足。”
这时,吴明想起仪琳,忽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在几月前又要掳走恒山派的仪琳呢?”
田伯光惊讶道:“原来你知道这件事?”
吴明笑道:“我当然知道。好了,还是说说你的原因吧,就当这是第二个问题。”
田伯光挠了挠头,脸色一红道:“当时,我来到山涧旁,正好看到水中一个倒影,那容貌,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是田某从未见过的,遂一时起了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