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娘娘……那青萝……”
皇后微微倾身,失望已极。
“你还想着拉个人垫背?也罢,本宫也就让你死个明白。”
青萝早被皇后叫在殿外候着,皇后随意叫了声来人,后者便立刻推门进来跪去了青扇旁边。
“想必刚刚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皇后黑着张脸,索性也懒得再装了。
“有什么想说的,说了这回,也就没有下一回了。”
青萝微微侧身,似乎是想再看青扇一眼,但最终也没转过头来。
“奴婢无话可说。”
青扇终于意识到大概皇后是真的再容不下自己了,脸色惨白,继而表情扭曲的指着青萝。
“娘娘,奴婢纵使私纵宫嫔是死罪,但青萝勾结王爷,铁证如山,娘娘也不过问么?”
青萝面无表情的微微低头,目光低垂。
“奴婢知道。”
青扇猛地侧头,死死盯住青萝。
“你知道什么?”
青萝目光始终不与青扇相接,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
“青扇往奴婢房中放与王爷私下传递的书信,奴婢知道,青扇往奴婢房中放王爷的信物同心结,奴婢也知道。”
青扇猛地伸手狠狠推了青萝一把。
“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青萝被青扇推得身子一歪,继而又跪直了。
“奴婢认为,清者自清,娘娘*,必当清楚事情始末,无须解释。”
宋桥无声无息从房梁上翻了下来,就站在皇后身侧,只等皇后点个头,当场就拿人回东厂。
皇后终于站了起来,走到青扇面前,想了想,便破天荒的蹲了下去,与青扇对视。
“本宫已经查明了的事,就不必你来喊冤了,青萝与你姐妹多年,本宫一直在给你机会,只可惜你从来不要,谢慎行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背叛本宫?即便你能助他扳倒本宫,你也不会是他正妃。”
宋桥默默走到青扇身边,利索的一个手刀,把人劈晕了,便和扛一袋大米一样,把人扛回了东厂。
皇后便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半晌才慢慢站了起来,又俯身扶起青萝。
“传旨下去,青扇私纵宫嫔,其罪……仗毙。”
“如此一来,本宫身边,便只剩你了。”
青萝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说出什么来,扶住皇后,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往宋桥窜走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
“去开库房吧,本宫还是想去看看。”
上次让开库房,最后也没能去看的成。
皇后只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堵得厉害,实在不想再见任何人了。
青萝点了点头,弯腰行礼,然后便沉默着走了出去。
“我还当你会再忍一忍。”施尉的声音几乎是在青萝走出去的瞬间就如跗骨之蛆般阴魂不散的响了起来。
“不过早点解决了也好,省的你总是为了一个宫女的事烦心。”
皇后没转身,依然看着门口的方向。
“是谁让你去杀李月婉的?”
施尉颇觉轻松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没死么?”
皇后:“……”
没死是没死,但是那是涂丞府啊!
皇后的亲爹皇上的老丈人啊!
你就这么闯进去杀人真的大丈夫?
查是查不到了,但是不查的话,你让整个京城的侍卫脸往哪儿搁,往哪儿搁?
“我做得比较明显,当时生疑李月婉会武的人有许多,待涂夫人回过神来,在府中大查的时候,自然她就瞒不住了。”
皇后抬步慢慢往外走。
“不管你说什么也好,做什么也好,本宫现在不想见你,滚。”
的确,若是涂夫人生疑,再去吹吹枕头风,或许是也能够惹得涂相生疑。
但你这么做,还有一个更直观的后果,那即是涂相怜李月婉在京中孤苦无依还遭此大祸,顺理成章的就会动恻隐之心,只怕不日就会上表来求恩典收她为义女啊!
你真的当人人都是你这种没心肝的货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