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不愧是武官,一看这气场就十分强大。
“哈哈,陆哥儿果然一表人才。”
他也观察着陆云,一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十分洪亮。
陆云见了礼,口中称呼着伯父。之前对潘氏他叫着义母,那是显亲近之意,如今见着图家家主,却不自觉地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称呼。而图谋也是规矩地坐着,大气都不敢喘。
“陆哥儿,听芙儿说你的才名如今在这安阳很是响亮,没想到竟然也精通商贾之道。”
“伯父,如今我听到‘才子’二字便害怕,那只是个虚名,不要也罢。还是挣些银子,置些产业实在。”
图芙儿听着猛摇头,却不敢造次插话。
图海哈哈笑了起来:“嗯,对我之脾气,文人就会耍文弄酸,一个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非我所喜,还是陆哥儿豁达呀。”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这时,有仆人来禀报,说是从食为奴置了桌酒席回来。
图海挥挥手,笑得十分爽朗:“走,吃饭去,今天我图海也尝尝自家酒楼里的菜食,如今食为奴算是名声在外了,好啊,日进斗金,往后再多开几家,最好能开到大周王朝去,把大周朝的银子往家里搬,那真就扬眉吐气了。”
图谋忙道:“父亲大人,三弟可说了,咱们现在的食为奴只是试水,如今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咱们就在安阳城多开两三家,然后再去其他郡城开,最后走出国门,开满大周王朝。”图谋说着,满脸骄傲。
图海点点头,算是比较满意他的回答。
众人到了膳房,潘氏已经在膳房等着了,待众人落座,图海就闻到了不一样的菜香,轻轻咦了一声。
忙招呼着众人开动。他的吃相与图谋一个模子刻出来,很是不拘,显得十分开怀。
陆云知道武将大多是直肠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也不太多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虚礼和面子,更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陆云虽然不是很能喝酒,但是最是羡慕武林中人那种喝酒行径,大碗喝酒十分豪气。
陆云也是大块剁肉,大碗喝酒,五六碗下肚,已经七晕八素。随即没大没小的说起胡话。
“伯父,这酒喝得太没意思……”
图海一听,眉头不由一皱,暗忖:“敢在老夫面前说这种话的除了皇上和几位老臣,再没有别人。”
放下陶碗,眯着眼睛盯着他道:“陆哥儿这话怎么讲?”
图谋看到父亲眯起眼睛,顿时有些慌张。他知道父亲有个习惯,眯起眼睛就表示马上就要发怒。害怕陆云酒后说错了话,忙拉着他东拉西扯试图转移话题。
陆云已经有些醉了,哪里管图谋规劝,仍笑着道:“伯父可听说过猜码么?”
看他不爽的摇摇头,眼睛又环顾到图谋身上,图谋茫然不解。
“哈哈,喝酒要猜码那才带劲儿!”陆云遂伸出左右手,笑道:“猜码其实就是用手指头来猜测数字的游戏……”
他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左右手来示范。
简单的讲了一遍,图家父子并不是笨人,一听即能理解。
“来,伯父,我先来会会您,谁输了谁喝酒,如何?”陆云摇头晃脑说着醉话。
图海哈哈一笑,兴致已起,两人没大没小地猜起码来。
一通喊码过后,陆云道:“不好意思,伯父,你又输了,喝酒!”
图谋在一旁看了四五局,每一局都是父亲输,也顿时来了兴致,趁着父亲喝酒的当口,拉着陆云来了一码,没想到一码就让他赢了去。他顿时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大喊大叫。
图海怒道:“休要呱噪,让老夫再来,老夫戎马一生,带兵打仗那是好手,这区区猜码会一直输?老夫不信这个邪!”
陆云求之不得,又陪着他厮杀了十来码,也是赢多输少,但没想到十多码过后,图海熟悉了猜码的套路,竟然变得厉害起来,陆云连输三码,第三碗酒下肚,突然天旋地转起来,醉倒在了地上。
图海哈哈大笑,踉跄着站起来开怀道:“痛快!真是痛快,这才是喝酒!这小子合老夫脾胃,下回老夫还找这小子喝个痛快,现在,老夫要回去睡觉了……睡觉……”
图谋呵呵笑着,搀扶着父亲回了房。
同时令下人搀着陆云去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