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俩人离开之后,过了半响,又有仆妇来传话,说有两个年轻人来拜访。
陆云一愣,道:“说是谁了吗?”
“一位姓图,还有一位姓箫……”仆妇应道。
陆云一听,乐了,原来是结义兄弟到了。立刻让仆妇把人请了进来。图谋人未到声先到:“恭喜三弟,贺喜三弟,成为驸马都尉,又成了陛下的小妹夫……”
图谋笑呵呵,他这是打趣打惯了,竟然把趣意打到皇帝头上。幸好他老爹不在,否则铁定一通臭骂。
俩人齐齐进来,看到陆云笑意盈盈,心中无比欢喜。但立刻就瞅见他身旁戴着银色面具,泛着冷冽气息的白衣女子,顿时一滞。这人虽是女子,可身上透出莫名强大的气息,想要接着打趣,竟一时也说不出来了。
白衣铁剑比图谋要敏感得多,瞬间看出越清寒的身份,微微行了一礼。前些天他找到了东平别院,秦如烟亦戴着同样的面具,联想到天仙舫被烧以及一连串震惊安阳的刺杀,他多少猜到了事情的端倪。
他本就木讷嘴拙,又不太爱说话,只行了一礼,便站在一旁微笑着听图谋与三弟说话儿。
只听图谋道:“三弟,哥哥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迟早会飞黄腾达,只是没想到这般快……树大招风呀……”
陆云瘪瘪嘴,听着不太像称赞人的话呀。
图谋似乎看穿他心思,哈哈笑道:“二哥我和大哥对你可是羡慕嫉妒恨啊……三弟是不知道,我老爹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三弟你如何少年了得。又骂我如何不知上进,还旧事重提骂我有辱门风什么的,简直把我骂得一无是处……这个……跟三弟比呀,哥哥我就是渣渣呀,三弟啊。能理解哥哥心里的苦吧?”
陆云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来诉苦的,顿时气结。
只听他语气一转,又道:“哥哥我也是有上进心的,咱们一起做的食为奴酒楼生意就不知有多好,日进斗金。我娘就整天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也有哥哥我一份功劳不是,但是既然爹爹不待见,哥哥我就得做出一番事业给老爹看不是?所以,哥哥我就想着再扩大业务。开始绸缪在其他郡城开食为奴酒楼,另外啊,哥哥就想,如今三弟造的这个东平烧酒,真是绝了,市面上供不应求,安阳所有酒家都抢起来了。我看三弟一定得多匀一些酒给哥哥才是,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陆云笑了。哈哈,这个活宝,说了这么多废话。绕了这么一打圈子,就想多分点东平烧酒啊,这也太能扯了。
“行行行,我回头就跟酒作坊说一声,多照顾照顾食为奴,毕竟食为奴是咱们两家自己的生意。当然要优先照顾……”
图谋喜笑颜开,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娘也老是念叨你,问你什么时候再去家里坐坐。还有我小妹,天天来烦我,嘴里三句话不离你,但是前段时间三弟你突然失踪了一个来月,我上哪里找去?今天你可得给哥哥一个准话,什么时候去家里坐坐?你若再不去,哥哥我耳根都不得清净了……”
陆云才一段时间没见他,没想到他竟然变成了话痨,这般能说会道的。陆云苦口婆心劝慰了两句,又答应了过些天去府上拜访,这家伙才笑嘻嘻谈起了此次大婚之事,笑嘻嘻说道:“三弟此次大婚,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呐……”
“伤心?我伤了谁的心了?我怎么不知道?”陆云不明所以。
“嘿嘿,仰慕三弟的妙龄佳人可是成百上千,三弟大婚,不正是让她们肝肠寸断么?”图谋不经意又望了白衣女子一眼,饶有深意道。
越清寒美目一瞪,他住嘴便讪讪然苦笑。
对于他的打趣,陆云只得忍着,言语应付一番之后,白衣铁剑亦伺机问起了东平别院刺杀之事,陆云粗略讲了经过,回想满地肥肠断肢便住了嘴。这时,外头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知客的大嗓门正不断地吆喝着,那是送礼的名单和清单,随后一阵阵客人的惊叹时起彼伏……
不多时,司礼官走了进来,俩人才知趣的离去,离开前还信誓旦旦说要出去帮忙招呼客人,嘿,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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