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涯有点管不住自己的手了,对面那人太欠揍。
好在殷瑾宜知道见好就收。
“行了,回去吧,倒时会带你去的。”
之前每每被陆涯气个半死,现在也算出口恶气了。
他就见不得陆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感,看着就来气。
“谢殿下。”
陆涯长吁一口气,能管住手了。
“陆涯,别让我失望。”殷瑾宜又道。
如果陆涯打着他的幌子进宫捣乱,势必会连累他。
倒时为了自保,他会撇清和陆涯的关系,或许还会踩上几脚。
“殿下放心。”陆涯郑重行礼。
“去吧。”
翌日一早,陆涯被殷瑾宜叫去,让乘风给他讲讲在宫中的规矩。
陆涯一介白身,想进宫得扮成他的侍卫,在府中可以随意些,到宫中必须讲规矩,免得冲撞了人。
他的人,他得负责。
规矩也不难,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把自己当根木头,老老实实跟在殷瑾宜身后就好,比宫女、公公们反锁的规矩简单。
殷瑾宜见陆涯态度认真,就放心了,躺在躺椅上,捧着话本子专心的看。
这是笑谈先生最新的话本子,送到他名下的书坊,他的书坊和笑谈先生常年合作,每次有新鲜的故事就会送来。
书坊那边誊写了一份,用以刊印成册,手稿送到他这里。
笑谈先生的字带着些飘逸洒脱的味道,他看着很是喜欢,可惜笑谈先生不愿暴露身份,他不好强人所难,不然他的扇面就有人题字了。
这次笑谈先生讲的故事很有趣,说是一位李姓书生,某天有位漂亮的姑娘从他家后院的树丛间掉下,书生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却被姑娘拿剑指着,要他闭嘴。
后来得知,姑娘是被人追杀,才躲到书生家。
殷瑾宜正看的有趣,周既白来了,还带来一个大箱子,让人小心翼翼的抬进来。
周既白瞥了眼院中的陆涯,略有点意外:“都在呢。”
殷瑾宜合上书,不悦的瞪着周既白。
什么叫都在?对陆涯比对他还热情。
合着只有他一人不待见陆涯?
周既白笑道:“这东西早就到了,之前各种事耽误了,现在才送来,你快看看满意不。”
意识到周既白说的是什么,殷瑾宜放下书,不乐意的起身走过来:“我再怎么满意,不还是得给他送去?何必让我看呢,白白看的心痒痒,又不是我的。”
“想留下也不是不行,我还另外准备了一份,以防万一。”周既白道。
仁帝和表弟,自然是表弟更重要。
殷瑾宜摇头:“打开瞧瞧。”
周既白指挥下人松开绳子,打开盖子,小心的抬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株极为漂亮又极为罕见的红珊瑚,从海边运来,还要经过南昭国。
南昭国是从大昭国分裂出去的,大昭一直视南昭为乱臣贼子,南昭也视大昭为眼中钉肉中刺,双方关系十分紧张,时有战争发生。
把东西完好无损的运回,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财力,说一句无价之宝都不为过。